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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白水面色越发僵硬,勉强笑道:“世子所言极是。不过战马是重要军资,从来都由兵部统一筹措调拨,朝廷若自设马场,由长林兰州营掌控恐怕不太合适吧。”
萧平章淡淡笑了一下,道:“只是建议。荀大人若觉得指派谁比兰州营更合适,自可说明理由,向陛下举荐。”
涉及这么具体的安排,荀白水一个远在京城的内阁大臣一时哪里答得出来,只能怔怔地皱起眉头。
梁帝摆摆手,“兰州营代管能有什么不合适的?再说这些细务可以容后再议。荀卿,与北燕的商谈由内阁主理,长林王兄所提的这一条务必加上。”
荀白水忙低头躬身,“臣,遵旨。”
长林王府对于朝廷自设马场的建议尚未成形,按理应属机密。但一场和谈,内阁六部参与的官员、枢使、书办等等不下百数,若真有心想要打探什么并不十分困难。御前朝议后的第二天,濮阳缨便已经顺利得到了消息。
“老王爷加了这个条件之后,内阁和兵部、户部一直在加紧商议之中。”他的首徒韩彦通报完消息,笑着奉承道,“师父去年就把渭三哥安插进了关外最大的马场,可见早就算定了这步棋。今年马场进京的人原定四月十六返程,都还在驿馆呢,是不是要叫渭三哥过来一趟?”
濮阳缨伸手逗弄着廊下的鹦鹉,轻轻摇了摇头,“不急,为师要先跟那位首辅大人碰过一面之后,才能决定下一步究竟该怎么走。”
荀白水乃正统的儒家门徒,对白神教的态度一向是视而不见,濮阳缨平时除了例常的礼节交往,也并没有刻意要跟他走动的意思,两人之间一向少有碰面。不过濮阳缨毕竟是颇得皇后宠信的御封上师,真想要制造个与首辅大人不期而遇的机会,那倒是一点也不难。
“哎呀荀大人,实在抱歉,都是在下不小心……恕罪恕罪!”候在外殿值房的转廊上,佯装不慎撞落了荀白水手中奏报,再惶惶然地蹲身帮着捡拾,这位白神上师全套做下来相当自然,连其中一份折页散开,都好似是一股穿堂风的过错。
他怎么说也是有尊衔的人,荀白水表面的礼数倒还周全,一面欠身回道“无妨”,一面接过重新收捡起来的奏报。
濮阳缨的视线状若无意地瞟过散开的折页,微微皱眉,“兰州营?……唉,星象异数,果然没有错啊。”
荀白水心头微微起疑,“上师此言何意?”
“这次的星象如此明显,不仅是在下的白神坛,相信钦天监也看出来了……”濮阳缨重重叹息了一声,“只不过无人敢说实话罢了。”
他的话茬儿递得如此明显,荀白水不由自主便接了一句:“什么实话?”
“跟大人您私下稍提一两句没有关系,可要公开……在下可绝不承认自己说过。”濮阳缨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将星太盛,其芒已侵紫微,星数晦暗啊。”
荀白水大约也看出他的用意,面无表情地问道:“此象可是不吉?”
“那要看对谁而言了。若是主将星之人来问我,此象可是大吉呢。”濮阳缨笑了一下,似乎并不在意荀白水的冷淡,“在下以修心敬神为正道,一向不插言朝中之事。但既然身受皇后娘娘知遇之恩,又岂能完全袖手旁观?”
说到这里,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折报,“今日可控马场,后日便能掌粮仓,陛下一旦习惯了,所谓武臣不参政,不就变成一句空话了吗?”
他最开初那番玄玄妙妙神神道道的说辞,荀白水并没有怎么当真,但这最后一句话却实实在在地扎进了这位首辅大人的心里,令他的眉睫不由一跳。
“春日犹寒,这风地里也不好说话,”濮阳缨的唇边浮起笑容,退后一步,“在下的乾天院新采制了一批春茶,荀大人这两日若有闲暇,可愿过来品饮一杯?”
荀白水抿紧薄唇,眸色幽深地看了他许久,方徐徐道:“皇后娘娘跟老夫提过许多次了,说上师一向见识高远,是可信赖之人。乾天院的春茶在这京城一向大有口碑,既蒙上师相邀,倒是老夫的口福。”
两人都是思谋深沉之人,话到此处已无须再多说,各自欠了欠身,行礼而去。
隔日便是朝中休沐之期,荀白水换了便服,也不备车马,只乘一顶小轿,由心腹亲卫荀樾带着一队府兵随行护送,安安静静地来到了乾天院的后殿。
濮阳缨的茶室四面都围着竹林,幽篁森森,绕着后墙引了一弯细细的活水,潺潺水声时有时无,更添清韵。荀白水是第一次过来,饶有兴趣地站在廊下欣赏了许久,方才回到茶案边坐下。
案边一方红泥小炉,炉上铁壶白气蒸腾,水声刚刚沸响。
濮阳缨知道没有绕圈子的必要,一面提壶洗茶,一面直接道:“长林王府的话说得漂亮,只是提议,可由内阁再行推荐。但北燕的惠王入京在即,短短时日,内阁怎么可能找到比兰州营更合适的人选?这一点大人想必已经细细盘算过,心里有数吧?”
荀白水的面色不由阴沉了几分,但同时又有些无奈,“这个条件于朝廷大为有益,内阁根本没有理由反对。说实话,老夫也觉得五百良驹十分令人心动,并不怎么想反对。”
“于朝廷有益倒是不假,但比起将来太子朝堂安稳的大局,这个只是当前的小利而已,不值什么。”濮阳缨将茶杯双手递上,“不过大人说得也对,明面上很难反对,关键就在于私下。”
“私下?”
濮阳缨微微一笑,“朝廷的战马供应,这是多大一笔财源啊,眼看着可能被人给切了,这心里不舒服的人,恐怕不只是大人您吧?”
荀白水默然良久,摇了摇头,“不管有多少人心里不舒服,他们也都跟老夫一样,不可能明面上反对。”
濮阳缨举杯轻轻啜饮一口,又笑了笑,“名为和谈,那便是双方的。咱们这一边没有办法加以反对,还有北燕那边儿呢。”
“两年和谈,北燕各方的态度老夫很是清楚。”荀白水思忖片刻,再次否定,“来的若是别人倒也罢了,可是惠王……此人颇有决断又懂隐忍,恐怕……”
“既然这条路也走不通,那就只能釜底抽薪,阻止惠王进京了。”
荀白水吃了一惊,手中茶水都不慎倾出了半盏,“阻止惠王?你能怎么阻止?”
濮阳缨拿竹夹给荀白水换了个杯子,道:“从先帝朝起,法度渐严,官员不得收受年礼,但正月里普通人情走动,怎么都是难免的。各大马场基本都设在西关外,隔年进京一趟也不容易,按惯例节后多少会再盘桓几个月才走,如今还未到返程之期,据在下所知,七大马场的人都还在金陵城中没有离开呢。”
“你要借助马场之力,也不是不可以,但要安排这样的事,再精细也难免留下痕迹。与北燕的商谈内容眼下还是内阁机密,不能随意外泄,万一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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