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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第2页）

&esp;&esp;“昨儿晚上。”杨清菡打量着他的神色：“你也该给自己打算打算了。”

&esp;&esp;见秦梅香不说话，神色慢慢严肃起来：“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怎么个心思。”

&esp;&esp;秦梅香平淡地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没说话。

&esp;&esp;杨清菡叹了口气：”算了，管不起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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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大帅过世的消息传开是几天之后的事儿了。

&esp;&esp;秦梅香下了戏回来，发现秦宅门内两边儿站了好几个兵。

&esp;&esp;徐妈有几分战战兢兢的。倒是南哥儿年纪小，不知道怕人，仍然对着紫藤架子练功。秦梅香叹了口气，把热腾腾的三丁包子放到南哥儿怀里，摸了摸他的大脑门儿：“去吃吧。”

&esp;&esp;南哥儿看了看他，拿了一个，把剩下的递还给他。这是表示让秦梅香也吃。

&esp;&esp;秦梅香摇了摇头，招呼徐妈把他领回屋里去了。

&esp;&esp;许平山正在屋里踱步，听见身后的动静，回过身来。有日子不见，他面色多了几分疲惫。秦梅香看见他臂上的黑纱，轻轻叹了口气：“节哀。”

&esp;&esp;许平山走上来，把他抱住了。

&esp;&esp;秦梅香心里一酸：“今儿在这儿歇？”

&esp;&esp;头顶上沉沉地嗯了一声。

&esp;&esp;秦梅香叹了口气：“弄那么些兵过来做什么，把老人孩子都吓着了。”

&esp;&esp;许平山叹气，声音压低了：“里头有眼线。”

&esp;&esp;秦梅香闻言有些不安：“那怎么办……”

&esp;&esp;“也不碍事，就这么着吧。”许平山拉着他的手，坐到了床上：“想我不想？”

&esp;&esp;秦梅香没答话，低头轻轻解开了他的扣子。

&esp;&esp;因为许久不曾燕好，倒似乎有了点儿久旷的意味。秦梅香难得有些起了兴，伏在褥子上轻轻扭着腰。许平山严丝合缝地贴在他背上，把他攥着被单的手腕子抓紧了。秦梅香压着声音细细地喘：“你小声些……隔壁……有孩子在……”

&esp;&esp;许平山腰上不停，一面还能喘着粗气讲话：“谁家孩子那么磕碜？”

&esp;&esp;秦梅香低声道：“别胡说八道。”

&esp;&esp;许平山吻着他的肩，腰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手也不老实，夹在褥子和秦梅香的胸口之间，火急火燎地往下：“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他报复似地把秦梅香攥住了：“你倒好……”

&esp;&esp;秦梅香咬紧了被子，身子慢慢绷紧，不动了。

&esp;&esp;云消雨散，许平山抚摸着秦梅香汗湿的肩，静静地看着他。

&esp;&esp;秦梅香垂着眼：“是又要打仗了么？”

&esp;&esp;许平山手停了，放开了他：“也没那么快。”他坐起来，翻出一支烟，似乎是想点，看了一眼默然不语地秦梅香，又忍住了。只是把那根烟来来回回在手指头上玩儿：“不过早晚是要有那么一天的。”

&esp;&esp;这是个很沉重的话题。他们一向都是避着。秦梅香知道许平山还有别的话想说，但那个人最终也没说，他也就选择了继续沉默。

&esp;&esp;“你身上的财物，有多少算多少，都换成黄鱼，提早打算吧。”

&esp;&esp;打算什么呢。真到了那一天，钱财都是身外物了。

&esp;&esp;许平山似乎也觉得这个话题没法再说下去了，话头一转：“你怎么养起孩子来了？”

&esp;&esp;“同行的孩子。”他低声道：“爹妈都没了。”

&esp;&esp;许平山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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