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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节（第2页）

&esp;&esp;“桀桀桀……”

&esp;&esp;老鹿连声怪笑，身形一晃数十鬼脸如潮水般扑杀过去，个个恐怖凶戾，气息远超武道宗师。

&esp;&esp;“小易子，咱家会永远记得你！”

&esp;&esp;周易双目张合，激射出一道道真气，轻易将鬼脸湮灭，挥挥手洒出无数剑气，恍如汹涌河流无穷无尽。

&esp;&esp;剑气席卷，将老鹿斩成粉碎，进而腾空而起撕裂遮天乌云。

&esp;&esp;清冷月光自云缝中洒落，照在一击就碎了大半的皇宫，周易站在断壁残桓当中，仔细感应四面八方。

&esp;&esp;老鹿气息消散，似乎确实死了。

&esp;&esp;自上次交手至今，周易的武道修为增长了两百年，已经到了他自己都难以判断的境界。

&esp;&esp;纵使虚无缥缈的妖魔鬼怪，也能轻易扫灭。

&esp;&esp;“这天意，似乎也不怎么样？”

&esp;&esp;周易面无表情，抬步向勤政殿走去，打算召集百官修缮宫殿，再彻查今夜纵火之人，连坐九族。

&esp;&esp;登基百余年，屡屡修改大周律法，愈发向着公正靠拢。

&esp;&esp;或许受未知影响，诛九族的刑罚却没有修改，一些出生在正统朝的新式官员，经常上疏请周易祛除此刑罚，言称不人道。

&esp;&esp;“今日除了大敌，朕心甚悦，那就只诛三族……”

&esp;&esp;周易身形一顿，忽然感觉到神魂抽搐，那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痛苦，比任何酷刑都痛苦万倍。

&esp;&esp;如今周易肉身乃真气凝成，早已不是血肉，断手断脚都能重生，偏偏对这灵魂痛苦无可抵御。

&esp;&esp;神魂深处，一团黑雾四处流窜。

&esp;&esp;黑雾表面浮现数十张鬼脸，为首的正是老鹿，发出连绵不绝的怪笑。

&esp;&esp;老鹿明明没有发出声音，周易的灵魂却听到了说话，念头、神魂的交流更加便捷迅速。

&esp;&esp;“督公武道，已经臻至不可思议境界，咱家纵使有老天爷相助，也难敌万一。既然外面难以攻破，那就从内部攻破，直接吞噬神魂。”

&esp;&esp;说话间，黑雾分裂出数十张鬼脸，向四面八方飞去，雾气中只剩下老鹿自己。

&esp;&esp;每张鬼脸占据一处地界，然后开始自行分解，让周易原本纯净的神魂变得灰蒙蒙。

&esp;&esp;周易的灵魂看到了这一切，却不知该如何灭杀，眼睁睁看着鬼脸不断侵蚀自己的神魂，极致的痛苦让他有些恍惚。

&esp;&esp;磅礴真气在经脉中流淌，试图冲刷附着神魂的鬼脸，结果没有任何用处。

&esp;&esp;那些侵蚀神魂的鬼物，就像与肉身、真气不在同一维度，任凭周易能开山断流，也对它无可奈何。

&esp;&esp;“桀桀桀……”

&esp;&esp;老鹿怪笑道：“莫再白费力气，咱家已经死了，你怎么能杀死一个死人？”

&esp;&esp;“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esp;&esp;周易面色平静波澜不惊，做了百多年皇帝，早已喜怒不形于色，纵使直面死亡也不会有恐惧。

&esp;&esp;“咱家是什么……”

&esp;&esp;老鹿占据上风，反而迟疑了，过了许久方才说道。

&esp;&esp;“咱家现在是一段虚无缥缈的记忆，依附老天爷存在，失了天意就会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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