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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首（第2页）

&esp;&esp;“……对不起。”她吐吐舌头。

&esp;&esp;孟峄夹了一筷子豉油鸡，“虽然我不知道父母祖籍是哪，但我妈会做粤菜。我以前在外面说法语，在家说粤语，普通话是十二岁之后才开始学的。我记得有一次我妈心情很好，做了豉油鸡，那只公鸡是我们法国邻居的宠物，世界杯的时候邻居逼着它叫，很吵。我盯了很多天，把它偷走了，骗他们是狐狸叼走的。那天我抱着鸡回来，我哥把鸡杀了，我妈在厨房很长时间，我走进去，以为她哭了，但她在笑，所以肩膀在抖。”

&esp;&esp;席桐问：“她为什么笑？”

&esp;&esp;“因为我爸死了。”

&esp;&esp;席桐没说话。

&esp;&esp;孟峄又说：“那天她做的豉油鸡特别好吃，把家里剩下的香料都放进锅里了，那锅卤水我们吃了一个冬天。”

&esp;&esp;席桐吃不下去了。

&esp;&esp;她觉得孟峄每次看她吃饭剩下，心里一定不好受。

&esp;&esp;“你喜欢吃这个，我给你做。”她沉默了半分钟，低声道。

&esp;&esp;孟峄把鸡腿夹给她，“我有桐桐就够了，不吃也可以。”

&esp;&esp;席桐咬了一口，有点苦。

&esp;&esp;孟峄说：“对不起，我没想吓到你。桐桐，我一点也不像我爸，我身体很好，指标都正常，我有钱，有一份正当的工作，还有房子，可以负担我们以后的生活，我会很小心很小心地照顾孩子，不会打他，如果他犯了错，我会好好跟他讲道理，不会把他赶出去。我也可以戒烟，不喝酒，只要你想。”

&esp;&esp;席桐喉头发硬，把碗里的鸡腿啃完了，粥也喝完了，一粒米也没剩。

&esp;&esp;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笑得有些难看：“你傻啊，我又不会不要你。”

&esp;&esp;“你说的。”

&esp;&esp;“嗯。”

&esp;&esp;席桐又说：“你最近烟抽的有点多。”

&esp;&esp;孟峄把烟盒里的烟都拿出来，盒子交给她。

&esp;&esp;他去柜台结账，给了老板娘一根，然后在出门的时候把剩下的烟都给了人行道上牵着狗的流浪汉。

&esp;&esp;上了车，车里淡淡的烟味散了，都是类柠檬的清新香味。

&esp;&esp;有点像菖蒲。

&esp;&esp;她忽然吻住他的嘴唇。

&esp;&esp;孟峄用了一秒钟反应，反客为主，升起挡板，调平座椅，把她抱到身上，一点点地吻，睫毛扫过她的眼睑，带着葡萄酒味的呼吸钻进她的鼻子。

&esp;&esp;“例假来了吗？”他抵着她的额头问。

&esp;&esp;他把日子记得比她还清楚，她用舌尖在他嘴唇上写字，孟峄抽了口气，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身子吻得越来越低，直到躺在座椅上。

&esp;&esp;滚烫的东西在入口处厮磨，用不了多时就磨化了砚台，水漫出来。

&esp;&esp;他望着她的眼睛，手掌扣住她的后颈，相触的肌肤出了层薄汗，绯红的颜色从掌心蔓延开，像握住了一支没有刺的玫瑰花，上帝赐予的礼物。

&esp;&esp;他拆开包装，嗅到香甜的气息，沉浸在伊甸园的美好中，手机突然响了。

&esp;&esp;孟峄把电话掐了，搂着她的腰，吮着她肚脐上的汗珠。

&esp;&esp;铃声好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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