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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闭嘴。”谢白景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几乎绷成一根弦。

&esp;&esp;柯江也没想到谢母突然揭开伤疤与人瞧，下意识地往谢白景那看了一收回，僵硬地另起话题：“住在养老院吗？”

&esp;&esp;谢母：“对啊！”

&esp;&esp;“我知道一些地方养老很不错，”柯江道，“如果你们同意，可以把老人送来s城安置。离得不远，看望也很方便。”

&esp;&esp;谢母面露喜色，正要以推辞作应承，谢白景又断然回绝：“不用了，柯总。”

&esp;&esp;柯江早知他是油盐不进，已经习惯。再说小孩年轻气盛，被自己妈妈在场驳了面子肯定不舒服，闻言便埋头吃饭，不再强求。而谢母显然有些不满，暗暗向儿子瞪视许多眼。

&esp;&esp;三人都没喝酒，一顿饭很快结束。柯江温和道：“我送你们回家。”

&esp;&esp;“不用不用，”谢母道，“那怎么好意思。”

&esp;&esp;谢白景走在她身后，沉默不语，仿佛置身事外。

&esp;&esp;三人还是上车了，车途上无人交谈，只有车载音乐在孤单地响。柯江坐在副座，偶尔从后视镜瞥到后排，谢母像是肚藏恼火，独自对着手机发语音。谢白景则坐得离母亲不近，靠着车窗，好似有些疲倦的模样。到了谢家的小区门口，谢母便说要下车。谢白景突然开口：“我等会回去。”

&esp;&esp;司机已经下车为他们开了车门，谢母站在车外，狐疑地盯了他一眼，点头走人。

&esp;&esp;柯江转过头看他：“你有话跟我说？”

&esp;&esp;稍显昏暗的车内，空调开得很足，温暖到连空气都快融化。而谢白景仍然像块无法融化的冰，薄唇微抿，显出有些凌厉的弧度。眼睛恰巧落在晦暗下，看不清神色，不过想也知道，大概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中带有些许戒备吧。

&esp;&esp;柯江决定主动开口：“这还要生气？我确实是无心的，不知道你家是这个情况。”

&esp;&esp;“我不是在为这个生气，”谢白景一手搭在把手上，微微俯身，与柯江靠得更近，并清楚地看得到柯江的睫毛颤了颤，如蝴蝶的羽翼，“柯总，您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您一直在冒犯我？”

&esp;&esp;他的吐息几乎要落在柯江的鼻尖上，声音有些低哑：“我们不需要走得这么亲密，您为我安排任何工作，无论难度如何，我都会尽力完成；公司想让我学的想让我说的，我绝不会拖后腿。我很感激您，但我们的私生活没有必要……走得这么近。一而再再而三，您一直在罔顾我说过的话。”

&esp;&esp;柯江缓慢地眨了眨眼，这个距离有些近了，近到他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不属于任何一款名牌香水，而是清爽自然的气味，裹挟着冬日的寒气。以至于他微微失神，根本听不进对方在说什么。

&esp;&esp;谢白景沉默数秒，给他走神的时间，接着道：“我不是同性恋，柯总。这句话不是

&esp;&esp;第二日中午吃过午饭，谢白景主动前往酒店大厅等待。司机载着柯江与他，一路往s城驶去。

&esp;&esp;年初二的高速路上，相比前几日，车流要稀疏许多。昨夜两人刚在车里达成一段半尴不尬的对话，今日见面总还有些尴尬因子的残留。在车上，一个躺在座椅平放着的副座上，戴着眼罩呼呼补觉，一个坐在另一边的后座，无声地把弄着手机。若不是司机习惯开柔和的音乐伴程，恐怕他们所在的车会成为这条路上最沉默的一辆。下午才至s城，宴会安排在晚上，便先在酒店柯江常年预定的一间套房休息。

&esp;&esp;柯江睡醒又说饿，酒店立马送上正宗的英式下午茶，是他以前喜欢在这儿吃的口味。

&esp;&esp;柯江指使谢白景：“你吃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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