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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第2页）

&esp;&esp;晚饭的时候，梁叔开了一瓶白酒。

&esp;&esp;岑眠没劝住，让沈平山喝了两杯，老头喝酒上头，脸上红红的。

&esp;&esp;她一个小辈，在都是长辈的桌上，叫她喝酒，实在不好推辞，也跟着喝了不少。

&esp;&esp;沈平山喝醉了，走路晃晃悠悠。

&esp;&esp;岑眠扶着他，往老屋走。

&esp;&esp;此时，天已经全黑，她手里拿了一只梁叔给的手电筒。

&esp;&esp;因为怕沈平山摔到，岑眠走得很慢。

&esp;&esp;沈平山醉了以后，变得格外沉默，背佝偻得更加厉害，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esp;&esp;路过一道堤坎时，岑眠先跳过去，手电筒照着路：“阿公，你小心点。”

&esp;&esp;沈平山站在堤坎那一边，抬起头，迷糊地睁着眼睛。

&esp;&esp;昏黄的光线下，岑眠的脸隐在阴影里。

&esp;&esp;“小琴啊。”沈平山突然开口，对着岑眠喊，“你怎么来了。”

&esp;&esp;岑眠愣了愣，知道他是把她认错成了谁。

&esp;&esp;“这么多年不晓得来，现在才知道来了？”沈平山语气里带着怨愤。

&esp;&esp;“你放心吧，我没亏待你儿子，幺儿争气，现在很好。”

&esp;&esp;沈平山絮絮叨叨地说：“这些年幺儿给我的钱，我都替他存起来了，够他娶个媳妇了。就是别找条件太好的，太好的嫁过来，亏待人家。”

&esp;&esp;话听到这里，岑眠大概明白，沈平山是把她认成程珩一的妈妈了。

&esp;&esp;她以前见过程珩一的妈妈，印象里，是个非常漂亮明媚的女人。

&esp;&esp;“你在下面慢点走，我很快也要去找你的。”

&esp;&esp;沈平山说着，跨过了那道堤坎。

&esp;&esp;岑眠愣住了。

&esp;&esp;她从来没听谁提起过，原来程珩一的妈妈已经去世了……

&esp;&esp;沈平山回到老屋，还能自己料理自己，洗漱完，进了里屋。

&esp;&esp;“眠眠，我先睡了。”

&esp;&esp;岑眠站在院子里发呆。

&esp;&esp;“眠眠？”沈平山唤她。

&esp;&esp;岑眠回过神来，对上沈平山的眼睛，老人已经恢复清明。

&esp;&esp;她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esp;&esp;沈平山关上门，熄了灯。

&esp;&esp;老屋里，只剩下院子里一盏微弱的灯还亮着。

&esp;&esp;岑眠喝了酒，头疼得厉害，留在了院子外面吹风透气。

&esp;&esp;程珩一从外面回来，轻轻推开栅栏，看见坐在竹椅里的岑眠。

&esp;&esp;他抬起手腕，看一眼手表，已经十点。

&esp;&esp;“还没休息？”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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