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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节（第2页）

&esp;&esp;“已然痊愈了，”季长川微微一笑，“就是在此处药谷疗伤，没受什么罪。”

&esp;&esp;“那便好。”

&esp;&esp;云烟轻声应了，又是一片沉寂。

&esp;&esp;脚步声轻缓，好像在不久以前，二人就是用了晚膳，在漫着泥土香气的田野间漫步。轻松而自在，带着惬意。

&esp;&esp;季长川道：“陛下待娘娘好，臣都看得到。娘娘如今……喜欢陛下么？”

&esp;&esp;云烟默了一瞬，点了点头?。

&esp;&esp;“有些说不清，但还是……喜欢的。”

&esp;&esp;话说出口，就好像松了口气。

&esp;&esp;有许多事?就这样被?两人若无其事?地放下了，云烟道：“季大人待我极好，是我辜负了大人。”

&esp;&esp;“谈不上辜负，娘娘不必这么想，”季长川瞧着黑沉的天?色，月亮圆了大半，高悬在天?空，“娘娘在宫中身?不由己的地方有许多，从前臣不曾怨娘娘。如今娘娘坦诚告知臣娘娘的心意，臣也不会心生怨怼。娘娘既然坦诚，臣也该做个坦荡君子。”

&esp;&esp;燕珝都未曾出言阻拦二人见面。

&esp;&esp;距离越来越近了，已然能感受到温热的汤泉冒出的烟雾，云烟站在入口处，看向季长川。

&esp;&esp;“季大人，过去的事?，就忘了吧。”

&esp;&esp;“好。”

&esp;&esp;季长川应下，目送着那道倩影缓缓而去，消失在视野。

&esp;&esp;他转过身?，缓步回去。

&esp;&esp;往事?，如何忘。

&esp;&esp;夜幕之下，他独自一人，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孤独地来，又孤独地离开?。

&esp;&esp;或许方才?同季长川说了会儿?话，云烟本想寻燕珝说话的心思都淡了些。犹豫着是否要进去的时?候，燕珝出了声唤她。

&esp;&esp;听见燕珝的声音，云烟知晓他发现自己来了，进了去。

&esp;&esp;汤泉是药谷山中流出的温泉，但燕珝这等身?份，自然不可能露天?在山中疗伤。此处早在前朝就有达官贵人修建了专程泡汤泉的院落，热气氤氲，蒸红了脸。

&esp;&esp;云烟抱着酒壶，里头?有水，她脱了鞋袜，赤足而入。

&esp;&esp;“陛下。”

&esp;&esp;燕珝赤着上身?，大半个身?子都浸在水中，身?上的肌肤被?微烫的泉水烫得微红，为整个人增添了不少艳|色。

&esp;&esp;容貌是冷的，可越是这样，越是有种反差之感，让云烟红了脸，错开?视线。

&esp;&esp;“你来了，”燕珝抬手，见她抱着酒壶，笑道：“怎的还成了酒鬼？”

&esp;&esp;“这么多酒，付姐姐喝不了，段世子照顾夫人也滴酒不沾，季大人……”

&esp;&esp;“——哎！”

&esp;&esp;云烟靠的近，腰被?一挠，埋怨地叫了一声。

&esp;&esp;“干嘛呢。”

&esp;&esp;“朕可没让你提他。”

&esp;&esp;燕珝懒懒阖上眼，继续泡汤泉。

&esp;&esp;“你同他一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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