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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2页）

&esp;&esp;杨蓁略略弯腰捡起来木矢，抬眼看见不远处有一尊青铜投壶，里面斜斜落着两三只木矢，未有一只落在投壶之外。

&esp;&esp;她长姐是个投壶高手，极少会有失手的时候。

&esp;&esp;落在她脚边的这支，只怕是为了引开她的注意。

&esp;&esp;果然不远处的长廊尽头，有竹帘微晃，像是有人方才进了后院。

&esp;&esp;杨芙从蒲团上从容起身，但见她模样清冷，上配一件浅鹅黄抹胸，一件玉青色褙子。

&esp;&esp;全身毫无金珠宝石，仅仅一柄素玉簪子挽起一头青丝。

&esp;&esp;仔细一看，她两鬓已渐染风霜，却依旧能从她脸上看出昔日里倾城的风华。

&esp;&esp;杨蓁黯然叹了口气，她这幅样子，已有些清心寡欲的意味了。

&esp;&esp;“是小七来了。”

&esp;&esp;杨蓁规矩地福了身：

&esp;&esp;“长姐。”

&esp;&esp;她与杨芙差了十四岁，向来不大亲近。

&esp;&esp;但到底是亲生姊妹，没有生疏的道理。

&esp;&esp;杨芙的眼神淡淡掠过她，走到一旁的石桌椅上砌了盏茶。

&esp;&esp;杨蓁跟在她后面，禀退旁人。

&esp;&esp;她淡淡开口：

&esp;&esp;“姐姐，你可恨？”

&esp;&esp;沾染

&esp;&esp;出乎意料的是，杨芙手中斟茶的手竟没有丝毫颤抖。

&esp;&esp;她似乎知道她会这样问。

&esp;&esp;杨蓁走到她面前去，接过茶盏。

&esp;&esp;“姐姐，你恨父皇么？”

&esp;&esp;她没看向自己的妹妹，眼神似乎飘向了窗外。

&esp;&esp;“我恨有什么用呢？”

&esp;&esp;“小思回不来，启恒也回不来。

&esp;&esp;小七，这世上，仇恨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esp;&esp;杨蓁急急开口：

&esp;&esp;“父亲，父亲他并非不顾及长姐。只是……”

&esp;&esp;“若我说周氏与淮王并没有牵扯，你信么。”

&esp;&esp;杨蓁停了半晌，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esp;&esp;杨芙的眼神瞟了她一眼，淡淡一笑：

&esp;&esp;“你不信。”

&esp;&esp;“小七，过去的事情，我也并不想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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