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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对于打断他工作的罪魁祸首,他注视她一会儿,取下她耳朵里的隔音耳塞,沉静地问:“想要什么?”
&esp;&esp;深夜万籁俱寂,商明宝被他问得心里一抖。
&esp;&esp;向斐然隔着那一层棉垫,指尖轻点了点:“你不可以。”
&esp;&esp;说是这么说,但他眸色很深,仅仅只是被他看着,商明宝的目光就开始慌乱起来。
&esp;&esp;勾着他脖子低声:“只是想你快点睡觉……”
&esp;&esp;她底气不足的句子没能说完。向斐然按着她的腰,交睫的距离中,音色温沉:“帮我眼镜摘了。”
&esp;&esp;商明宝两手轻轻搭在他的镜框上,将它从他笔挺的鼻梁上取下。还没来得及在桌上放稳,就被向斐然欺身吻住。他的手自她睡裙遮盖不住的滑腻腿肤上滑下,蓦地用力,将她打横抱起。
&esp;&esp;“自己关灯。”他的脚步稍停了一停,命令她。
&esp;&esp;商明宝摸索着,将开关揿灭,一边回到与他专心致志的吻中,一边被晕头晕脑地扔到床上。
&esp;&esp;她是不可以,可是生理期很奇怪,让她很想跟他贴贴抱抱。向斐然将她在怀里抱得很紧,一手虎口抵着她的下颌角,迫使她高高仰起头,挺起半身。
&esp;&esp;商明宝一边耳朵里塞着耳塞,另一边却没塞,于是那些难堪脸红的声响便一半鲜明、一般混沌,像淹在水下。
&esp;&esp;她不仅是自讨苦吃,也在给向斐然苦吃,摸他的喉结与坚硬的腹肌,为非作歹的手想要继续往下时,被他有些粗暴地钳制住。
&esp;&esp;“不准。”气息已然很重了,语气却还是清明,透露着一股能掌控欲望的冷然。
&esp;&esp;商明宝真将手撤开了,温热的唇凑到向斐然耳边:“为什么不准,向博,向老师?”
&esp;&esp;向斐然的呼吸明显停住,脑子里的弦“铮”的一声,被她刻意放缓的这两声烧断了。
&esp;&esp;商明宝以为自己得胜,抿起唇得意忘形,想要躺回去时,被向斐然的胳膊从肩后绕过——他禁锢着她,抬起她的上半身,一边命令她的手握紧,一边咬上她。
&esp;&esp;商明宝脑子里的弦也噌的一下断了。她没想过还能有这种……这种姿势这种玩法。她被折磨得不轻,身体的敏感被撩上高峰,却根本没有释放的出口。
&esp;&esp;
&esp;&esp;天色彻底明亮起来后,别克商务车过了国家公园的收费岗亭。海拔顺着山路一路攀升,至最后一个垭口时,已到了三千九,昨晚凝的霜敷在植被和砾石岩片流石上,给人以一种刚下过雪的错觉。
&esp;&esp;商明宝的话少了许多,向斐然以为她是因为先前的插曲不高兴,沉默地牵着她手好久后,看到指示牌,终于找到话题。
&esp;&esp;“过了这个垭口后手机就没信号了,要到村子里才有信号。要不要跟苏菲打个电话?”
&esp;&esp;商明宝转过脸来,惨白的脸色泛出了青,一脸痛苦地忍着什么。
&esp;&esp;向斐然立刻叫停车子的同时将窗户打开,问:“想吐?”
&esp;&esp;商明宝不住点头,忍得眼里都泛出泪花了。
&esp;&esp;向斐然当机立断:“我扶你下车走一走。”
&esp;&esp;他弯腰越过她的座位,将车门推开。寒风从悬崖攀上高空,忽地将商明宝的心口灌得冰凉。脚尖刚落地,她就再难忍耐,不顾一切地推开向斐然跌到路边排水渠,吐了个昏天暗地。
&esp;&esp;早上吃的早饭都没来得及消化呢,吐空了后,肠胃的蠕动却不受控制,逼着她将胃液胆汁也吐了个干净。
&esp;&esp;纵使是在山间旷野,这股气味也十分难闻,被风吹得丝丝缕缕钻入鼻尖,连商明宝自己都受不了,一瞥余光,却见向斐然鞋尖。
&esp;&esp;他一直都在?
&esp;&esp;商明宝心里的崩溃比肠胃的蠕动更为翻江倒海天崩地裂,却没力气推走他或让他走开,只能蹲在地上,默默地挪转鞋跟,将自己挪到了一片干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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