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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方少帅想着该如何打破尴尬的范围，打开话局。

&esp;&esp;方君乾不说话，肖参谋长自然更加不会开口。

&esp;&esp;不知不觉，两人竟来到防御工地上。

&esp;&esp;无数军民正在打靶子，练刺刀，挖壕沟，拉铁丝网，修葺城墙。

&esp;&esp;方君乾仔细观察了下防御布置，心悦诚服：“方某一直自以为对工事布置了如指掌，等看了倾宇的防御安排才明白，本帅那点微末见识根本不登大雅之堂。”

&esp;&esp;“军民同心则众志成城，并不是肖某的功劳。”微微一笑，“没有无敌的个人，只有无敌的集体。”白衣少年从来不居功自傲。

&esp;&esp;望着工地上一片热火朝天争分夺秒的景象，方少帅若有所感。

&esp;&esp;“是啊，他们是那么信任地将命运托付给我们。”

&esp;&esp;起伏的胸膛无法压抑沸腾的热血！

&esp;&esp;“倾宇，我无法想象那帮强盗肆无忌惮地侵占这片美丽的土地；也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屠戮我们同胞，焚烧我们家园。”

&esp;&esp;“段齐玉只会扯我们后腿，本帅也从没指望过他。

&esp;&esp;“南统军的账目倾宇比本帅更清楚，军饷被国统府克扣得七七八八，剩下的也被那几条蛀虫贪污一空。”

&esp;&esp;“没钱没粮没武器，南统军的境地从没如此困难过。老实说，方君乾对这次守不守得住玉亘市，真的毫无把握。”

&esp;&esp;可是有一些事，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

&esp;&esp;不单单是对得起家国百姓，也是为了对得起自己。

&esp;&esp;起码，尽力了，无悔了。

&esp;&esp;少年元帅的声音是青锋无声断的决然：“守不住，方君乾就以身殉国。”

&esp;&esp;肖倾宇只回了他一句话：“我们不会让所有相信我们的人失望。”

&esp;&esp;沉默半响。

&esp;&esp;“还有……”方少帅捂额抑郁道，“昨晚抱歉，本帅不应该带头宣扬封建迷信的。”

&esp;&esp;肖倾宇闻言微微一笑，温润的眼睛注视着前方，没有转头去看身旁的方君乾：“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肖某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esp;&esp;方少帅终是将满腹言语化为轻悠一叹：“谢谢。”

&esp;&esp;飘散在白衣少年身后的话语

&esp;&esp;半是庆幸，半是失落。

&esp;&esp;或许，这样最好。

&esp;&esp;起码，不会失去他……

&esp;&esp;收起思绪，方君乾脸上重新扬起灿烂的笑脸：“倾宇呀，你那‘泣痕’也该还给本帅了吧！怎么说它也是本帅的东西，你总不能就这么没收呀。”

&esp;&esp;比起肖公子，细心保留了它十来年的方君乾的确可算得上“泣痕”的主人。

&esp;&esp;肖参谋长点点头，将系在腰间的陶埙摘下，还给他，顺便奉劝了句：“以后不要再吹了，瘆人。”

&esp;&esp;方同学接过‘泣痕’小声嘀咕：“吹吹也不行吗……”

&esp;&esp;懒得理会他那委屈样，肖参谋长正待转身离去。

&esp;&esp;忽然——

&esp;&esp;“倾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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