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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第3页）

&esp;&esp;“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害人？”凤宁问，“又没有好处！”

&esp;&esp;疯乌龟说过，杀人并不能帮助修士晋级。

&esp;&esp;村长叹了口气：“小兄弟刚才看走眼了。老朽并不是望，而是，晦。这就是不得不杀人的原因啊。”

&esp;&esp;凤宁不懂。

&esp;&esp;她看向狄春，见狄春满面震撼。

&esp;&esp;“晦是什么境界？”凤宁问。

&esp;&esp;狄春呼吸急促，语速飞快：“没有这个境界。望境就是每一阶的终极。倘若迟迟停留在望境，无法晋级上一个大阶的话，早晚会被凶息同化，堕落成彻头彻尾的凶邪——无可逆转，无药可救，这就是晦！”

&esp;&esp;凤宁：“哦……”

&esp;&esp;狄春微微颤抖着，扬声道：“不可能！你若是晦，根本不可能留有神智！”

&esp;&esp;村长苍老的脸上浮起一个诡笑：“这就是我仍然为人的秘密啊……只要吃了你们，我就能够获得清醒，我就暂时不会堕为凶邪，我就可以继续保护这个村子……只有我，只有我才能真正守护这里，能够保护大家的人，只有我……”

&esp;&esp;“我受伤了，那些声音在脑子里一直吵我，再不得到血肉，我便要堕下去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esp;&esp;“没有我，谁来保护这么多人！你们不会，谁也不会，只有我！”

&esp;&esp;“所以我没有错，我做的一切，都没有错！”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自欺欺人

&esp;&esp;◎“等他吃完？也许？”◎

&esp;&esp;密林上方，山岩断石。

&esp;&esp;站在这个位置，底下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esp;&esp;幽暗的树影，晃动的火把，麻木而狰狞的村民。

&esp;&esp;宇文麟收回微微闪烁的目光，脸上神情相当复杂：“我居然天真地以为封首座是在行侠仗义。”

&esp;&esp;他身后那人一身惫懒，打着呵欠道：“……说了么，讲讲道理而已。”

&esp;&esp;“有意义？”宇文麟问，“你既然知道村民正是凶手，又何必多此一举？如今得罪了宇文家，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esp;&esp;封无归惊奇：“自家兄弟怎么死的，你就真不好奇？”

&esp;&esp;宇文麟冷漠道：“不好奇。我只需要把该死的人送走，其余的事并不值得我关心，我对真相没兴趣，也不会对你有丝毫感……”

&esp;&esp;封无归：“可我好奇。”

&esp;&esp;宇文麟一噎，阴阳怪气道：“所以你故意安排两个属下复现案发的情形？行——好——我已经看到真相了。那么封首座，现在你可否把剑从我脖子上拿开，允许我对这些杀人狂徒动手了？”

&esp;&esp;“不急。”

&esp;&esp;“不急？再不急，你的手下要死了。”

&esp;&esp;封无归随口道：“不死人怎么证明他们杀人呢。倘若他们死不承认，我岂不是还要苦口婆心跟他们讲道理？”

&esp;&esp;宇文麟愕然看向他，一时竟完全分辨不出他是认真还是玩笑，“……那你准备何时出手？”

&esp;&esp;封无归微笑：“等他吃完？也许？”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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