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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第2页）

&esp;&esp;万福不大明白圣人的重点，要说子嗣上的福气圣人一贯是不在意的，甚至嗤之以鼻，只在意权柄归属，倒不至于因为膝下凄凉而被宗室子弟刺痛心扉。

&esp;&esp;“只可惜就是再怎么能生，到底也是生死不由人，却偏偏不自量力，还来想这天字号的富贵荣华。”

&esp;&esp;萧明稷看了一会儿也觉得有些精神不济，随手将那些写着字迹的纸张丢入了火中，苍白面色上逐渐浮起阴霾，戾色渐显：“朕尚且还活着，竟是这样等不及了！”

&esp;&esp;万福低着头，悄悄觑见那火舌燎到带有字迹的上好纸张，像是木桩子一般立在原地，惴惴不安，太后白日里来劝圣人少动杀戮，不要对紫宸殿的宫人太过苛责，以至于造下杀业。

&esp;&esp;圣人表面上自然是满口应承，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郑娘子一走，怕是便不再是那个千依百顺的模样。

&esp;&esp;“明日传旨给宇文高朗，告诉他，事情做得干净利落些，与此相关之人一个也不必留，”萧明稷倚靠在床榻上平复了一会儿呼吸，手掌才覆上了额头，淡淡道：“朕的东西，朕想给谁便给谁，哪怕是送与外人，也与他们毫不相干！”

&esp;&esp;他对待这些宗室随意处置，如宰羊屠狗一般正常，这本来就是解决麻烦最简单的途径，又不是什么能征善战的将军或是才高八斗的文臣，那些性命就无甚要紧，因此皇帝也不会控制自己骨子里嗜杀与残暴的一面。

&esp;&esp;然而过了片刻，帐中却又传出来一句。

&esp;&esp;“将这些事情瞒着些音音，紫宸殿上下，谁也不许对她透露半个字。”

&esp;&esp;……

&esp;&esp;枕珠隔了许久没见到郑玉磬，自然有许多委屈要诉，只是在紫宸殿隔墙有耳，很多话没办法说，等到服侍郑玉磬入睡的时候才伏在郑玉磬膝边轻轻为她换药，埋怨娘子竟然抛下这许多人去死。

&esp;&esp;“娘子如今似乎瞧着和圣人又好了许多，奴婢从前都不敢瞧圣人一眼的，如今看着倒是待娘子极好，奴婢看着圣人的眼神胶在您身上，含情脉脉的，叫人瞧了都受不了。”

&esp;&esp;枕珠在涂了冰凉药膏的伤口上面轻轻吹气，大概是和元柏在一起待久了，还像是对待小孩子一般安慰她。

&esp;&esp;“那紫宸殿的内侍不知道与我说了多少，一心想叫我在娘子面前说些圣人的好话，想来圣人这次也被您吓着了，是真心疼爱您，就是被您伤到这种地步还是没有多加计较，娘子可别做那些傻事了。”

&esp;&esp;皇帝看在旧日情分上还忍着一口气，没有将娘子身边人杀了个干干净净，若是圣人当真发起疯来，那岂能善罢甘休？

&esp;&esp;她眼里渐渐生出泪意：“娘子也不想想，当初在道观的时候那么难，您有了盼头都能活下来，其实您只要不触怒圣人逆鳞，想来还比上皇那时过得更好些。”

&esp;&esp;娘子私心里喜欢过今上，因此才痛恨他与上皇一样的强盗行径更甚十倍，但是在今上这里，娘子却也更不愿意伪装，圣人也更容易清楚娘子的底线，因此长信宫反而过得更随意些，比当年的境况还要好。

&esp;&esp;元柏到底大了些，不适合与母亲共卧一处，郑玉磬将他哄睡了才回来，她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宁越在后面按揉她的肩颈，而枕珠还在为她上药。

&esp;&esp;“不死了，我既然寻了晋江文学城独发

&esp;&esp;郑玉磬只怕是自己幻听了，但是那环住自己腰身的手却十分有力，不容人有半分拒绝，眼神与她对视时却有些心虚地向下，显然便是这个意思。

&esp;&esp;她的手指抵在了萧明稷的唇边，“看来皇帝最近是不咳血了，竟然躺在榻上，还有这份心思？”

&esp;&esp;萧明稷倒也不恼，张口将她的手指轻轻咬住，将指尖还未擦拭干净的果子汁仔细妥帖地拭尽，明黄御帐内，天子做起这些事情倒是十分熟稔，仿佛是做惯了一般。

&esp;&esp;一进一退，仿佛将她的指尖当作了葡萄享用，人说十指连心，郑玉磬见他仔细服侍之际那一双含情的眼眸竟然还胶在她的身上，一时间身心略有酥意，反而被他弄得有些害羞。

&esp;&esp;她被男子滋润细养，又在享受男女之趣的年纪，却几个月没有过那种事情，既然心中在这方面已经释怀，其实这些日子也是有些想的。

&esp;&esp;榻上的男子除却与她不太相合，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当他是个不会言语的物件，偶尔开心一回倒也不大抵触。

&esp;&esp;说起来他这样如羊羔一般温顺轻舐，实在是她从未看过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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