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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节（第2页）

&esp;&esp;他出口的请求顿时让她坠入无底的深渊，她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很空茫。

&esp;&esp;水镜中的画面，凯兰崔尔低沉的声音，瑟兰督伊的要求，还有英格威王的话语交织在她脑海里浮现。

&esp;&esp;「对于他的请求，不管那是什么，都不要说“是”！」

&esp;&esp;“艾儿？”他有些奇怪她的反应，不由得呼唤她，急切的想要得到她的回复。

&esp;&esp;她最最渴望的东西都在这一刻送到她的面前，她心中拼命的想要说“是”，但是，她却听到自己干涩的话音碎成一段段，生平所说的话里，这是最难出口的。

&esp;&esp;“对不起，我……无法……答应你。”

&esp;&esp;莱戈拉斯如遭雷击。手蓦然松开，他像是被一个重锤打中了胸口，不由自主退开了一步。

&esp;&esp;“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sp;&esp;“莱戈拉斯，你不懂，事情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esp;&esp;“对！我是不懂！”他差点吼起来，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她的想法。

&esp;&esp;他是骄傲的，深情的，也是霸道的，决绝的。就像他在夜海夏火时告诉她的那样，这三个字对他非常重要。他说出口了，那便是唯一的承诺，永恒的约束。他也要求她给予相同的回报。她的爱也必须意味着同样的唯一，同等的永恒。如果不是，他宁可不要！

&esp;&esp;艾儿凄然的道，“因为，我意识到，就算你是密林的王子，泰尼魁提尔杯的冠军，也有无法战胜的对手——命运！”

&esp;&esp;温柔的表情从他脸上碎裂，脸孔转向一旁，缓缓摇头，“不，跟父王无关，跟你的形体无关，甚至跟命运无关——你就是不相信我。”他提高声音，“无论我做的再多，无论我付出多少，你依然不信任我！”

&esp;&esp;“不，不是这样的……”艾儿的辩解显得那么苍白。

&esp;&esp;莱戈拉斯想起他曾在隆恩湾点了百年的灯火，想起为让她通过试练的苦心安排，还有独自闯入魔多的邪黑塔去救她，咬牙挨过痛苦而漫长的复健，就为了等她回来时，他依然能飞扬跳脱的行动，还能保护她……

&esp;&esp;可是，他逐渐也被逼到了一个临界了。在她拒绝他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到达那个极限。

&esp;&esp;“我累了。”他颓然的垂首，“经过了那么多苦难，就算等到幸福真的降临，我也感觉不到快乐了。经历了那么多波折，如果我们还不能在一起，也许，我们注定不属于彼此。”

&esp;&esp;他的话也瞬间撕裂了她的心，“别……，别这样说！”

&esp;&esp;他的下颌的线条收紧，却无力的道，“如你所愿！你走吧，到罗斯洛立安或任何一个地方，只是，永！远！不要再到这里来了！”

&esp;&esp;金发一闪，他转身迈步朝宫殿走去。

&esp;&esp;“莱戈拉斯，等等！”

&esp;&esp;艾儿慌忙的追了过去，拦在他面前，他绕过她继续行进，她抓住他的手臂，他甩开他。

&esp;&esp;但艾儿再度死死的拉住他，“别走，听我说……”

&esp;&esp;他看都不看她一眼，语气恢复了初见时的高贵和冷漠，“还记得，我说过，同样的错，你再犯一次，我会怎么样？”

&esp;&esp;她呆住了。

&esp;&esp;「答应我，从今以后……」

&esp;&esp;她抓住他手臂的手指微微一松，他抽回手臂。

&esp;&esp;「别再对我保留……」

&esp;&esp;他绕开她，在一片暮色苍茫中走向宫殿。

&esp;&esp;「也别再对我隐瞒……」

&esp;&esp;艾儿喃喃恳求，“别走！求你别走！别丢下我！”

&esp;&esp;「更别小看我要保护你的决心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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