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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佳一说,就要结婚了,我问了她新郎是谁,可丫没告诉我小安,你给评评理,有这样的哥们儿吗?”
&esp;&esp;我坐在项小安墓地前的空地上,自行喝了一口二锅头,喃喃的问道。
&esp;&esp;回应的,是北京已经开始有了寒意地秋风,还有树上纷纷落下的黄叶有些萧索。
&esp;&esp;或许,告别以及这种情景的重聚,就是萧索的。
&esp;&esp;墓碑上,项小安灿烂的笑脸,仿佛在告诉我,林佳一本就是那个性子,身为朋友,祝福就好,毕竟,她已经决心走出了没有他的生活。
&esp;&esp;回归到一个有轨迹的生活圈里,总归是比在这座城市中漂泊要好的多。
&esp;&esp;“你曾经跟我说过,无论北京人还是我们这些外地人,谁都甭说谁次原本我觉得是你安慰我的话,现在看来,这是事实这座城市没错,错的是人,是在这座城市中生活的我们,让它变了模样。难得,你这种二代能看的透彻。
&esp;&esp;你说是不是最为纯粹的东西,需要维护的代价就越大呢?如果我们换个位置,你没有优渥的家境,必须要为生计发愁,那样一来,会不会,在四九城里,就没有你项小安,这么一个即便是离开世界,也让很多人惦念的人了?”
&esp;&esp;将余下的酒,倒在他墓碑前的地上,眼看着酒液渗透,好似他在举杯与喝光二锅头一般。
&esp;&esp;点上两支烟,最便宜也是味道最浓烈的那种中南海。
&esp;&esp;放在碑前一支,余下那支我则吧嗒吧嗒的吸着,淡淡烟雾,消散在空气里。我不禁会想,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如果消散在空气中的烟雾一般,无声无息。
&esp;&esp;摇摇头,我暗恼自己为什么要想这种涉及到‘生命’这一难为了从古至今无数哲人的沉重话题。
&esp;&esp;“我被人惦念,不是因为我有优渥的家境,而是因为我叫项小安。是个纯粹的人。至于我们能够成为朋友,还不是你在我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esp;&esp;耳边响起的声音,我知道是幻觉。
&esp;&esp;就算这世界上有鬼怪,也不可能在晌午出现不是?
&esp;&esp;至于为什么能够与‘项小安’有这种形式的对话,大抵是我心中希望他跟我说这些而已。
&esp;&esp;“是啊,因为你是项小安,因为我曾经是‘你’。”
&esp;&esp;一言终了,我从那块空地上站了起来,将两支烟捻灭。
&esp;&esp;“哥们儿撤了,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佳一那丫头以后也会有人照应,你这家伙,就放心吧”
&esp;&esp;启动步子,我离开了他的墓地,走了不远,下意识的回头,我仿佛看见,项小安正对我微笑摆手,口中说着“谢谢”与“再见”。
&esp;&esp;
&esp;&esp;傍晚,我来到了老王的家里。
&esp;&esp;师母对于我的突然造访有些意外,口中埋怨着我为什么不提前与家里打招呼,此刻,正准备出门去买菜,好为我做一顿可口的家宴。
&esp;&esp;而老王,则是坐在沙发上,就这么的眯起眼睛盯着我看,久久不发一言。
&esp;&esp;我被看的心慌,进而有些愧疚与歉意,不敢与他对视。
&esp;&esp;端起杯,小抿了一口茶后,我终于硬着头皮说:“师父,你这茶不错啊。”
&esp;&esp;“年前屯的。”
&esp;&esp;“陈茶?”
&esp;&esp;“知道的还不少,怎么,去了一圈乌镇之后,也开始注重这些事情了嘛?”老王嘴角轻挑,揶揄问道。
&esp;&esp;“您怎么知道?”
&esp;&esp;“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esp;&esp;感慨一句后,老王突然身子前倾,目光直直地盯着我,“你敢欺负我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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