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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第1页）

&esp;&esp;沈问言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儿。

&esp;&esp;余歇跟他碰杯，刚要喝酒就被沈问言握住了杯子。

&esp;&esp;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酒差点洒了。

&esp;&esp;还没说话呢，怎么就先喝上了？

&esp;&esp;余歇看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esp;&esp;你变化挺大的。

&esp;&esp;沈问言说这话的时候，余歇坐直了身子。

&esp;&esp;是挺大的，更帅了。余歇如是想。

&esp;&esp;沈问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得最后自己抬手蹭了蹭鼻子，先把酒喝了。

&esp;&esp;这节奏不对啊！余歇看着他，不知道这人到底什么意思。

&esp;&esp;你变化也不小。你说什么我说什么，这天凑合聊吧。

&esp;&esp;余歇也喝了酒，沈问言再次靠过来给他倒酒的时候，他闻到了对方身上非常淡的香水味。

&esp;&esp;这不巧了么，俩人用的是同一款香水。

&esp;&esp;余歇正琢磨这事儿，沈问言开了口：你身上的香水味道闻着很熟悉。

&esp;&esp;能不熟悉么，一模一样的。

&esp;&esp;余歇没说话，觉得沈问言今天有点奇怪。

&esp;&esp;

&esp;&esp;余歇青少年时期从某个角度来说确实有点儿问题学生的意思，也的确说话做事没分寸，莽撞又冲动。

&esp;&esp;但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人都是会成长的。

&esp;&esp;刚过完三十岁生日的余歇如今绝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腰板挺得笔直，接人待物都特有一套的白领青年，基本上只有在爸妈面前才会现原形。

&esp;&esp;不过，人生么，总是充满了意外。

&esp;&esp;余歇见到老同学开心，或者说，见到了自己当初心心念念如今依旧没长歪的初恋开心，这一开心，就有点儿把持不住自己，多喝了几杯，到后来就真的有点上头了。

&esp;&esp;喝多了的也不止余歇一个，这是几个同学里，七八个人都喝得东倒西歪，说话舌头都捋不直。

&esp;&esp;没人介意，没人会笑他们，都是十几岁的时候就厮混在一块儿的同学，谁不知道谁什么样啊！

&esp;&esp;余歇喝多了，但不至于完全丧失人性。

&esp;&esp;他头晕脑重，脚下的地面仿佛变成了棉花，踩一脚，晃一下。

&esp;&esp;在拿着话筒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后，余歇觉得面上无光，丢下话筒就准备闪一边去。

&esp;&esp;他晃悠到一棵发财树后面躲着，目光扫视四周，想看看哪里有水可以喝一口。

&esp;&esp;水还没找到，他先被沈问言找到了。

&esp;&esp;沈问言站在他斜后方，笑着说：你唱歌还挺好听的。

&esp;&esp;余歇吓了一跳，酒醒了一半。

&esp;&esp;他转头看向沈问言，说了句：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esp;&esp;上学那会儿余歇暗恋沈问言，学了八十首情歌，觉得这些歌都是为他的暗恋心事写的。

&esp;&esp;那时候他每天晚自习放学都跟在沈问言身后，黑咕隆咚的操场，他们随着人流往校门口走，余歇人怂，情歌不敢直接对着沈问言唱，于是就只能在人背后，小声哼哼着。

&esp;&esp;有一次放学，沈问言突然回过头看他，还对他说了句：余歇，你跑调了。

&esp;&esp;一点情面都不留，余歇应该冲他翻个白眼再说一句：要你管？

&esp;&esp;但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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