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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铖还没回来，而他的目光不期然地撞在了一个本子上。

&esp;&esp;李肖然叹了口气，还是别看了吧，径直往前走，却意外地将本子撞到了地上。

&esp;&esp;李肖然低头想捡起来，页面却打开在周铖昨天写过的那一页。

&esp;&esp;当死亡

&esp;&esp;【不要去数警官的勋章】

&esp;&esp;他们吃完早餐就往警局走。

&esp;&esp;路上，李肖然一直问周铖有没有哪里是没去过的。

&esp;&esp;周铖仔细一盘算，趁着红绿灯拍了拍他的脑袋，“哪里都好，我以前是去工作的，好好玩的还真没有。”

&esp;&esp;“好好开车，干嘛拍我头？”

&esp;&esp;“手感挺好。”

&esp;&esp;李肖然把放在膝上的警帽戴了起来，正了正，“黑猫警长的头不能摸。”

&esp;&esp;又补充了一句，“要收费的，请拿一个亲亲来换。”

&esp;&esp;又是等红绿灯的功夫，见周围没车。周铖凑过去亲了一口，想拍他脑袋的时候，却被李肖然拦住了，“你还没付钱。”

&esp;&esp;“你这是欺骗消费者。”

&esp;&esp;“刚刚那一下算之前的，你还欠我一个。”

&esp;&esp;周铖低低地笑着，勾着他的脖子，咬住他的下唇。

&esp;&esp;他们俩第一次嫌弃红灯时长太短了。

&esp;&esp;等车辆重新行驶后，李肖然红着耳朵碰了碰自己的唇，“周铖，情人节要到了，我之前都没过过。你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esp;&esp;周铖也没过过，但每年情人节一般纪明都会要求他发一条微博或是发一段小视频，想了想也不缺什么，便说，“什么都好。”

&esp;&esp;李肖然看着窗外街边的商家，随口说道：“巧克力？”

&esp;&esp;“我们谁也不吃甜的。”

&esp;&esp;“那我之前煮的苹果你怎么都吃了。”

&esp;&esp;周铖清了清嗓子，咳，那还不是因为是你做的？但是暗恋期间这么丢脸的事还是不要说了。

&esp;&esp;为了避免李肖然追问，他反问道：“那你怎么还记得？”

&esp;&esp;李肖然理直气壮道：“跟你一起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其实那段时间煎熬的又何止是周铖，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被李肖然揉碎了翻来覆去地想。

&esp;&esp;周铖亲吻他的那一幕就像蒙太奇，他的一个表情李肖然都发现自己记得清清楚楚，在他脑海中反反复复地播放着。

&esp;&esp;他们在一起太不容易了。

&esp;&esp;无论失去哪一个契机，他们都有可能会变成父亲和沈叔那样。

&esp;&esp;再次起早上的那个本子，李肖然的眼底又有了热度，他们那么不容易才在一起，他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

&esp;&esp;“那玫瑰花？”李肖然轻轻地问，还有几个星期就是情人节了，就连精品店门口都已经摆上了玫瑰花。

&esp;&esp;周铖没有做声，李肖然看着突然加速的车速，咬紧了牙关。

&esp;&esp;等到车停在了警局门口，李肖然突然握住了他挂手刹的手，一点一点地挤进他的指缝中，“为什么不想要玫瑰花。”

&esp;&esp;“我……不喜欢花。”

&esp;&esp;李肖然感受到手心里的手慢慢地变冷，他飞快地眨掉了自己眼底的水汽。

&esp;&esp;“那我把自己送给你吧。”

&esp;&esp;周铖一怔，才发觉自己的手指被他攥得生疼，这是怕自己不答应？可他怎么会不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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