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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庭院前后共分三进,黄鹂儿住的第三进院落与前一进之间隔了个不大的花园,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么点儿大的花园里有池有亭有花有树,放在一起却不觉得拥挤,反而显得错落有致。
黄鹂儿坐在亭子里,趴在栏杆上看树叶一片一片落进池水里,砸出一个小小的涟漪,再象艘小船一样轻轻晃开,偶尔有一片树下落下来的时候角度不对,斜斜地插进水里,翻了两翻,终于沉没。
住进庭院里的这些天来,殷律变得非常忙碌,每天一大早就起床离开,夜半时分才能回来,不过这样也好,只要起得比他迟、睡得比他早,就可以不用看见他的眼神,听见他的声音,除了每晚的拥抱。只有拥抱无法躲避。
春寒料峭,石凳上只垫了只棉垫,坐了一会儿觉得很冷,殷律派来侍候黄鹂儿的小姑娘过来帮她披上一件披风,又换了一只新加了炭的手炉:“夫人,外头风大,还是回房里吧,早饭已经预备好了。”
这个叫月下的小姑娘是昨天新来的,黄鹂儿原本不想多和她哆嗦,可是听她的声音,约摸有点家乡的感觉,便好奇地问了一句,却原来月下也是豳州人氏,而且居然就来自归宛。
知道夫人也是归宛老乡,月下顿时来了劲,也不说官话了,就用家乡话和夫人聊天。月下年纪不大心眼不少,昨天刚来就看出相貌堂堂的老爷对夫人十分宠爱,晚上他回来的时候夫人已经睡着了,他那副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动静吵响她的样子,让月下印象深刻。只是这位夫人除了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异于常人外,长相也太普通了点,干瘦苍白,怎么看都看不出哪里让老爷这么着迷。
月下离家不久,黄鹂儿拉着她细细地问,家乡的一切都想问个清楚。归宛城东的土地庙又显灵了,归宛首富白家快七十岁的白老爷新近娶了第十三房姨太太,去年冬天月河突然泛滥,皇上下旨免了归宛三年赋税,前两年被一把离奇大火烧成白地的五柳街被人买走盖了一座花团锦簇的园子,月河边放灯的槐树根遭天火也被烧光了,这二年归宛的年轻人放灯都只好往下游多走三里地,热闹了那么多年的槐树根现在冷清得吓人。
原来不一样的不只是她,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以往的一切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记忆。记忆里,初见时她嘴里嚼的那块蜜枣还是那么甜,可站在大槐树下的青衣公子已经变成了让她害怕的另外一个人。
坐在餐桌边,黄鹂儿抿住嘴唇,勉强露出微笑。
桌上放了一碟煎得金黄的葱油饼,香气扑鼻。和蔼的哑婆婆依旧穿着简单干净的衣服,系着围裙,笑呵呵地把筷子递给黄鹂儿,用下巴点点桌上的饼和白粥,让她多吃点。
为什么要用这方法来提醒她?想让她记住什么?还是生怕她忘记什么?
一整天闷闷不乐的黄鹂儿早早就上了床,眼睛一闭就看见满天大火,翻来翻去怎么也睡不着,听见门外轻轻的脚步声,赶紧翻身向墙,用被子把头蒙起来。
走进房间的自然是殷律,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股新沐浴的清香气息,桌上的小油灯点着,他胡乱擦了擦头发,油灯的灯光照着他,把影子印在了墙上,黄鹂儿偷偷睁开眼睛,看着。
墙上的那个影子慢慢解开了衣衫,上身的轮廓清晰地投射在床帘上,再反射进黄鹂儿碧绿的眼睛里。影子侧了侧身,象是扭着头,努力在看自己的肩背,右手向后抬起,手里仿佛抓了什么东西轻轻按在左后肩上,黄鹂儿听见殷律低低地倒吸了一声冷气,下意识地推被转身坐起。殷律没想到她还醒着,有点吃惊地转头望着黄鹂儿,左后肩上有一处狰狞的新伤。
黄鹂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下床去,从殷律手里接过软布,轻轻拭按在他的伤口处,擦干那些还没有完全凝固的血迹,小心翼翼地,一边擦拭一边自己也觉得很疼。
人生道路曲曲折折,不可能一路平坦,偶尔断岩崩石阻住行程,不得不回头绕道。两年一步跨回当初,那间卖灯人的小屋子里,他也是受了伤。当时的黄鹂儿躲在被子里偷看殷律,现在的黄鹂儿象是个借路人,在一样昏黄的灯光里路过。岁月无声凋瘁,她忍了几天的泪水潸然落下,突然不知道该恨谁,殷律,还是命运。
殷律毕挺地站在黄鹂儿面前,长发拂在一边肩上,露出另一边的伤口。他双拳紧握,垂眸看着地下的方砖。黄鹂儿用袖子擦擦流出来的眼泪,不敢让他听见。小心地擦干伤口,上了药后再仔细包扎,黄鹂儿帮殷律把滑在腰间的衣服拉起来穿好,转过身往床上走。
“鹂儿,明天我要出一趟远门,可能要好些日子才能回来,你留在这里,照顾好自己。”
黄鹂儿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我现在的情形你也知道,如果……如果我回来之前这里有什么异状,你就跟着月下她们离开,我会去找你。”
黄鹂儿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想了想,又嗯了一声。
“鹂儿……”
殷律向着黄鹂儿的背影走近两步,沉吟着,仿佛有千言万语,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黄鹂儿微侧身等了一会儿,咬咬牙继续向床上走去,手腕被殷律一把拉住,他手心滚烫五指有力,拉得她一步也走不动。
“鹂儿,我欠你很多,我会偿还的!”
“偿还?”黄鹂儿好笑地摇摇头,“死去的人还能活回来吗?你犯下的那些滔天罪恶,要用什么偿还?”
“用一辈子!”殷律从背后拥抱住黄鹂儿,把脸埋进她蓬松的乌发里,“一辈子够不够?
“在归宛的时候为什么要对我手下留情?让我和爹娘他们一起死了该有多好!留下我一个人……这么苦……”
“不会再苦,我发誓!鹂儿,我疼你宠你,我会让你比任何女人都幸福!”
“不可能幸福的!”黄鹂儿全身颤抖,“我一看见你就想起被火烧过的五柳街,到处都烧焦了,到处是灰,那些尸体,臭味糊味,还有哭声……那把火,我逃过去了,可那二十几个人因为我才会死得那么惨,我恨你,又恨自己……还怎么可能幸福?怎么可能!”
“鹂儿!”殷律把黄鹂儿的身体扳过来,抓握住她的双肩:“这些都是我的罪过,与你无关,老天会给我报应的。但是你不能离开我,别用这个惩罚我!留在我身边,看着我把失去的都夺回来,我拥有的一切也都属于你,鹂儿!”
黄鹂儿摇着头,用手捂住脸:“你到现在还以为是我害你丢了皇位?先帝的遗诏上写的并不是你的名字,你从来没有失去过,又想要夺回什么?”
“没有失去过?”殷律苦笑,“你不懂的,鹂儿,你不明白什么才叫失去,并不仅仅只是遗诏上的一个名字,那是二十年的心血与梦想,二十年的压抑与折磨,二十年的情不得已无可奈何。没有人比我付出的代价更大……我甚至,连你也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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