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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影子在他背后逐渐退却,离黎明还有三四个钟头,而他仿佛夜行的动物,全身所有感知都敏锐地觉察到夜色的消退。远远地,他似乎听到房灵枢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大喊他的名字。太阳就要出来,太阳出来的时刻,会是他迎来审判的时刻。他在巷子里无声无息地奔走,要把自己隐匿起来。他其实是真的想过要杀董丽君,就像他曾经想过,要杀死罗晓宁。罗晓宁的身世,无法原谅,但卢世刚与人合谋害他,梁旭又想救他。如同房灵枢当时给他的回答:“无论你做过什么、做错什么,都有回头的余地。”于梁旭而言,罗晓宁什么也没有做,他也没有任何错,错只错在他是凶手的儿子。如果罗晓宁一定要死,也只能死在他梁旭手上——别人,不配也不许。“孩子,以杀止杀,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那时他在家里玩游戏,梁峰很不赞同地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这么说道。梁旭惊讶地回头大笑:“玩游戏而已。”“这是什么游戏呀?”“lol,大家都玩儿,室友叫我带他打个双排。”梁旭对他父亲是本能地敬重,哪怕大家抱团推塔,这边梁峰跟他说话,他就立刻双手离开键盘,规规矩矩回头答话。“摞啊摞是什么?”“就是英雄联盟,一个oba游戏。比我们和对面谁杀人多,然后看谁先把对方的基地打掉。”梁大旭完全停止操作,耐心跟他爸详细回答——可想而知,主力adc双手离开键盘,团灭,团灭。室友倒不说什么,旁边几个散人气得狂呼乱叫。屏幕上一片黑白,还带点血雾弥漫的特效,字幕播报敌方某人正在“大杀特杀”。梁峰直皱眉头。“你们这些年轻人,游戏都太低俗了,这一会儿杀死一个,宣扬暴力,不好不好。”他眯着眼去看屏幕:“哎哟,你别光顾着说话,你看人家这是不是在说你——王、八、蛋、挂、机、狗——挂机狗是什么?”“就是我!”梁旭赶紧动起来,一边跟他爸抱怨:“哎呀你老人家别打岔,你坐着看,你坐着看啊。”——以杀止杀,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人生不是英雄联盟,杀戮不会得到褒扬和奖励,推倒的水晶塔,也没有第二座。宛如无极剑圣所言,“最锋利的剑的刀锋,也无法与一颗和平的心的平静相匹敌。”宝剑难寻,有如心之难静。模模糊糊地,梁峰也像一起走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睡在洪庆山,又和他一起奔走在小巷里。“小旭,爸爸不是被人害死,你怎么就不相信你房叔叔。”他在梦里问他。是啊,叫他怎么信呢?房正军让他等了那么多年!把梁峰的命也赔上了!卢天骄,他见过,梁峰的葬礼简薄得可悲,卢世刚当然不敢前来,可他的儿子眼泪鼻涕地来了,拼命在外面擂门——“让我看看梁指导!大哥!你让我看看梁教!”梁旭不想给他开门,忍不住地,他又从猫眼里看他。卢天骄跪在他门前:“是我害死梁教的,哥,我不是玩意儿。”他还那么年轻,只是个高中生。梁旭记得头一次见他,他染着一头黄毛,看上去是个十足道地的乡村非主流,满脸都写着“忘了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前人说得有道理。一年之后,真不知梁峰这张笨嘴是怎么说服了卢天骄,梁旭再在射击馆见他,他剃着干净利索的平头,对梁峰是迷弟一样星星眼的崇拜。梁峰在收拾器材,卢天骄跑过来,偷偷塞给梁旭一包软中华。“大哥,抽不?这人家送我爸的好烟,他自己都舍不得抽!”梁旭一脸懵逼。梁峰在后面大吼:“抽烟!你跟我怎么保证的!抽烟!一百个俯卧撑!”射击让卢天骄从一个不学无术的差等生,变成了省运会的三等奖获得者,同学都对他另眼相看,他当然也就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做个好孩子。那时卢天骄跪在门口,哭得肝肠寸断,他瘦得形销骨立,连梁旭都觉得吃一惊——怎么会瘦成这样,一个运动员不该瘦成这个样子,他才十几岁,脸颊都凹进去了。“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跟着梁教!”卢天骄抓着门:“他不肯不要紧,梁教为什么也不要我!”射击馆的同事、公安局的调查,都是一样的说法,卢天骄因为被中止训练,不得不放弃了准备一年的省运会,谁也不清楚卢世刚为什么要断送儿子的前程。卢天骄在家里得了抑郁症,梁峰也觉得他虽然有天分,但心态实在不适合成为职业运动员,因此也是劝阻。浑浑噩噩地,他跑去射击馆,先是说想再摸一摸枪,之后就要死要活地闹自杀。梁峰想要劝阻,又怕扭伤了他。意外就这样发生了。卢天骄在公安局只会说一句话:“枪毙我,我害死梁教……”而现在,卢天骄也死了,他腐烂的尸体还躺在公安局的冷库里。他曾经想要杀死卢天骄,后来又想杀死罗晓宁,杀死冯翠英、杀死此时此刻眼前簌簌求饶的董丽君。杀了他们,然后呢?罗桂双仍然不知道在哪里,始作俑者依然不知道在哪里!他现在知道他叫罗桂双了,因为大街小巷已经贴满了他的通缉令。暴力是一环又一环传染下去的,当年他耳闻罗桂双杀人,如今他也用一样的办法在杀人,亲眼看见他挟持警察的罗晓宁,也不顾一切地刺伤了房灵枢。梁旭不敢去想,他不恨罗晓宁什么,但他不愿意把这种仇恨再传递下去,他可以去死,但罗晓宁还活着。他已经亲眼见证了他的一步走错,不敢想象他今后还会否步步走错。金川案牵连了太多无辜的下一代,卢天骄是、罗晓宁是、他自己也是。他们都是有罪的孩子,而他们明明本不应有罪。这样想着,那刀终于没有落下去,而向他自己的手心割下去了。刀子划下去的一瞬间,董丽君是真以为自己死了,屎尿一齐从她下身喷射而出,梁旭嫌恶地退后了两步。她倒在地上,半天没能回过神,就像是菜市场里给人割了脖子的鸡,睁着眼惊恐地等死。梁旭在她面前蹲下来,半天,他们俩互相对望,董丽君想放声大叫,梁旭用刀按在她嘴唇上。他没说话,但董丽君懂得他的意思——你是不是还想再死一次?借着路灯的光,她发现梁旭的手上一道深深的割伤,鲜血仍旧不停地从里面涌出来。——划破的不是她的咽喉,而是梁旭的手,他冷酷地恐吓了她,让她体会了一次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的滋味。董丽君软在地上,捡回一条命,她已经顾不上羞耻了,尿裤子拉裤子都不算什么,她不敢出声,只好软绵绵地喷眼泪。梁旭踢她一脚:“起来。”董丽君不敢有违,这会儿她手脚听话了,她麻利地坐起来,可是不敢跑,于是她选择了一种最讨好的姿态,她跪在梁旭脚底下。“我不敢了。”她带着哭腔,小小声地讨饶:“我错了。”“我错了”三个字,似乎极大地刺激了梁旭,他眼中又射出凶光。董丽君不敢说话了,只好磕头。梁旭用脚止住她的叩首。“以前送你回来过,那时候在怎么也没想到你有这么恶毒。”他声音里听不到任何怒意,只有漠然的审判:“你对不对得起他一声一声喊你‘董大姨’。”董丽君伏在地上,光是发抖,没有话说。梁旭根本不指望她会受良心的责备,她若是有良心,就根本不会下手,区区十二万就买了她的人格。——卑劣至极。“脱衣服。”他说。“……”董丽君有点儿懵。梁旭很不耐烦,因为他时间真的有限,他用刀挑开董丽君的扣子:“脱掉。”“……”董丽君一瞬间有点儿错乱,小梁是个青春勃发的男人,这她知道,犯罪分子对女性态度不好,这她也明白——但关键自己是个年近五十的大妈啊?!小伙子你恨我我理解,你不杀反奸我也能理解,但你会不会太不挑了?!你不需要这样吓我的啊,只要你需要我立刻满足啊,董丽君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别说她现在四十八,就算往后倒退三十年,梁旭也是她这个癞蛤蟆够不上的天鹅肉啊?今天晚上是惊心动魄送艳遇吗?她脸上变幻莫测的红晕把梁旭彻彻底底地恶心到了,他用刀子拍了拍董丽君的脸。董丽君吓得一个激灵,二话不说,她把外套脱掉了——还要再脱内衣,梁旭厌恶得一脚踢开她。她扑倒在地上,梁旭用这件还算干净的外套,把她连头蒙上,又撕开两条,把她手也捆伤了。“跪好。”他发号施令。——这个样子董丽君太熟悉了,整个长安城里都传遍了,这是曲江案的死者死时的模样!她再度陷入巨大的惊恐,邪念是彻底消退,此时此刻她才想起来,原来小梁是杀人犯!对的,他的通缉令都在电视上播出来了!不仅如此,还是变态杀人犯,他刚才放过自己,原来是要把自己摆出标准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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