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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第2页）

&esp;&esp;耿直到让人无话可说。

&esp;&esp;半小时后，曲懿到了云澜水岸，客厅已经没有叶淮的踪迹，阳台门开着，温北砚一手搭着围栏，指尖烟头闪烁不定，夕阳将浅色衬衫映成亮眼的橘色。

&esp;&esp;她轻手轻脚地从背后捂住他的眼睛，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被一道清清冷冷的嗓音打断，“曲懿。”

&esp;&esp;没有人比他更煞气氛了。

&esp;&esp;曲懿扁着嘴松开了手，闻见他身上的烟味，被风稀释，但还是重，估计抽了不少。

&esp;&esp;“你是不是有烟瘾？我十次见你，你至少七次在抽烟。”她不满地皱起了眉。

&esp;&esp;温北砚夹烟的手微顿，这问题她之前问过一次，在那之后他就定下在家里不能抽烟的规矩，但最后先破了规矩的人还是他。

&esp;&esp;尤其跟她在一起后，以为心里的阴暗能得到遮掩，没想到她的靠近反而加重了他的欲——数不尽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这些只能靠烟暂时缓解，也可能是他将烟当成了她的替代品。

&esp;&esp;她就是他的烟，一旦染上就难以戒掉，和尼古丁唯一不同的，她虽让他上瘾，但也能伤了他的心，同时又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充实与欢愉。

&esp;&esp;他心甘情愿被这样的瘾吞噬。

&esp;&esp;裹在口腔里的烟没了味道，温北砚平静地吐出，缭绕的烟雾里，烟头微闪的火星被掐灭。

&esp;&esp;“不算瘾，没事的时候才抽。”他半真半假地答。

&esp;&esp;无遮无拦的视线里，曲懿不知道

&esp;&esp;◎你现在不乖◎

&esp;&esp;这种念头，仿佛根治在他的脑海里，野草一般，春风一吹，死灰复燃。

&esp;&esp;以至于过去这么多年，他都没能将这种欲念彻底拔除。

&esp;&esp;很早以前叶淮就说过，他这人城府深，心机也重，懂得如何利用和放大自己的优势，最擅长的是在不同角色间自由切换。

&esp;&esp;他得承认，叶淮说的这些丝毫不差，要是他真的耍起心机，苏祈又算的了什么？她看向苏祈的眼神会让他痛苦，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一刻将这个人视作值得放在心上的对手。

&esp;&esp;他只是不想在最克制不住的年纪里伤了她，所以那个时候只能主动选择拉开同她的距离，哪怕是当个见不得光的偷窥者，悄悄记录下关于她的细枝末节。

&esp;&esp;现在也是，见不到她的时候，他就会打开经过层层加密后的文件夹，里面全是剪辑后的视频，镜头里只够塞下她一个人。

&esp;&esp;然后，在没有人知道的阴暗角落里，对着那些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的她，拿起小刀，沿着光滑的皮肤割开一道道伤口，或是用扭曲的心态，发了疯似的自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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