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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路远之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时尉，干巴巴地说，“所以说，你是欠揍吗？”

&esp;&esp;时尉大笑。

&esp;&esp;“别笑，真的。你这样的放我姥爷哪，是要天天挨揍的。”路远之认真的说。

&esp;&esp;“为什么呢？你姥爷心这么狠啊？”

&esp;&esp;“不是。”路远之解释道，“我姥爷年纪大了之后就爱搞研究，你这么皮实，指不定他要想什么怪招在你身上试验呢！”

&esp;&esp;时尉赶紧摸了摸路远之：“那你呢？小时候被做什么试验了？”

&esp;&esp;“我没被做过试验，因为我乖。”路远之一本正经地说，“我姥姥说了，只有不乖的小孩才会送过去给我爷爷做试验。”

&esp;&esp;时尉笑得更厉害了：“你不是不乖的小孩，你是笨小孩！这么拙劣的谎话你都信啊！”

&esp;&esp;“长大了就知道是假话了，小时候我真的信了，每天都可乖可乖地听我姥姥的话了，就怕一个不听话被送过去当我姥爷的小白鼠。”

&esp;&esp;“那你怎么还那么粘你姥爷？不怕被他抓过去当小白鼠吗？”

&esp;&esp;“因为我姥爷兜里一直有零食，家里就他分我吃，我当然得跟着他了。我记得以前我吃过一种肉干。长长的，跟线似的，可香可好吃了。只有我姥爷那里有，所以我就变成了姥爷的小跟班，不管他去哪里我都跟着。”

&esp;&esp;“你小时候是跟着姥爷长大的吗？”时尉这是

&esp;&esp;时尉只是想象，都觉得有些难受，那路远之又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esp;&esp;“别露出这样的表情。”路远之长着茧有些粗糙的手贴着时尉的脸，他的眼神温柔得让时尉甚至都产生了一种负罪感。

&esp;&esp;明明痛苦的是他，明明经历过哪些黑暗的是他，但这时候却也是他在怜惜着一个因为他的经历而难过的不相干的人。

&esp;&esp;“其实换个角度想也挺好的。妈妈、爷爷一直都想让我把身上的肉减减，但一直都没成功。不想吃东西了之后我反而瘦了。也算是……完成了妈妈的一个遗愿吧。”

&esp;&esp;“那、那这个病，是怎么得的呢？有去看过医生吗？”时尉紧张地问。他有想过路远之是不是厌食症，但路远之除了挑食外表现得都不太严重，所以他自己就先将这个可能给推翻了，早知道、早知道是厌食症的话，不管路远之怎么不合作，也要拉着他先去把病看了。

&esp;&esp;“怎么得的我忘记了。就是突然有一天，我不想吃东西了。奶奶给我做了很多很多吃的，满满的一大桌，但我就是不想吃了。”

&esp;&esp;“远之。”时尉抱着路远之，牙齿都有点颤，“不说了，难受的话就不说了，我不问了，我不好奇了。”

&esp;&esp;“可这是我自己想说的啊。”路远之轻轻拍着时尉的背，“你说了很多你的事情，我好像变得更了解你了。所以，我也想告诉你更多和我有关的事情。我们不是恋人吗？虽然可能做不到对彼此百分之百的毫无保留，但是我也不想让你对我的过去一无所知。”

&esp;&esp;“以前我不想说去过去，是因为太害怕了。但是慢慢的，我就意识到了，你会陪着的我。意识到这个事情后，我突然就不害怕了。那些不愿意再回想的过去，害怕、恐惧、逃避着的东西，我都慢慢地慢慢地可以去坦然平静地去接受了。”

&esp;&esp;“……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那是。”时尉吻住了路远之的唇，两人在狭小黑暗的空间里一点一点榨取着对方的空气，那么急切，好像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下一秒就会窒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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