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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第2页）

&esp;&esp;眼前之景似天地摇晃，世间之景皆颠覆。身如惊涛骇浪涌过，一波波惊骇与快意逡巡，叫人如水上的浮萍，身不由己。

&esp;&esp;她声若蚊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esp;&esp;“别咬。”他说。

&esp;&esp;他总要将她咬在齿间的手拽下来，因为此举非但不能将嘤咛之声遏止在喉咙里，反而更能激起他的“斗志”。

&esp;&esp;每有一声娇啼，他的气息便更乱一分。他将人如藕节一样折起，一半浸在水里，一半扛至肩上。

&esp;&esp;“纵婴婴之声，每闻气促；举摇摇之足，时觉香风。”1

&esp;&esp;一滴汗从沈长寄的额头上流下，他沙哑着嗓子，轻声笑了出来。

&esp;&esp;谢汝的脸瞬间红了彻底，耳根像是被火撩着一样，烫得她一瞬间找回了些飘忽的神智。

&esp;&esp;她断断续续地说道：“淫、词，艳呜……艳曲！你闭嘴！”

&esp;&esp;“怎么，夫人不喜欢这句？”沈长寄笑道，“那我换一句。”

&esp;&esp;“女伏枕而支腰……”他说，“知道后面是什么吗？”

&esp;&esp;她原先不知道，可此刻她知道了。

&esp;&esp;沈长寄有力的手臂将她捞起，将人翻了去，身体力行地告诉她后面的句子。

&esp;&esp;直到后半夜，谢汝一身无处释放的精力终于挥霍完毕。

&esp;&esp;沈长寄帮两人清理了一番，给她换了干净的衣服，把被子给她盖好。

&esp;&esp;他蹬上足靴，穿上了外袍，去了书房。他一夜未睡，静坐在书案后头，望着虚空，不知在想什么，直到烛火燃尽，天色将亮，他才从房中走了出来。

&esp;&esp;他手负在身后，站在院子里的枯树下，望着树枝，好像在等什么人。

&esp;&esp;将至卯时，到了该去上朝的时刻，沈长寄仍站在院中，一动不动，任由清晨的冷风吹过。

&esp;&esp;平日这个时候他已经换好了朝服，准备出门了，可他今日丝毫没有打算去上朝。

&esp;&esp;院子的拱门处突然传来一道年轻且清凉的男子的声音。

&esp;&esp;“大人好兴致，大早上的在这里吹风。”

&esp;&esp;听说话的声音与语气，便知是那位惯常爱冷嘲热讽的国师大人。

&esp;&esp;“你来了。”沈长寄目视着远方，淡声道。

&esp;&esp;贺离之“啧”了声，“白日收到您的信，叫我卯时来府上，怎么，大人是要抢我的行，改行做大仙了？连今日的早朝取消了这种事都事先知晓？”

&esp;&esp;沈长寄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笃定道：“宫里出事了。”

&esp;&esp;“当然，若是不出事，我此刻可出不来。”

&esp;&esp;“说说，出什么事了。”他抬起手，折断了一支枯树枝。

&esp;&esp;贺离之奇怪道：“大人的信上既然笃定了今夜会出事，还叫我来此处，那么这一切难道不是大人你安排的？”

&esp;&esp;沈长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esp;&esp;“好，我说。”贺离之后退了一步，清了清嗓子，“沈贵妃得了疯病，似乎是中了毒。”

&esp;&esp;他言简意赅道。

&esp;&esp;“似乎？”

&esp;&esp;贺离之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是啊，太医诊不出缘由，不知是不是大人您的指令，但我诊不出缘故，可是您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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