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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裴瑄微微一笑,安平是个十分聪明并且有眼色的人,也难怪李恪愿意用他。安平在看到裴瑄穿着一身乱七八糟的衣服出来的时候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不过他还是跟莱禄快步走了过去。
&esp;&esp;“去弄点热水来,我要沐浴,安平把羽仪的衣服拿过来。”裴瑄简单的吩咐了一些。
&esp;&esp;安平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裴使,我家大王……”
&esp;&esp;“哦,昨天我有些不舒服,你家大王照顾我一夜,刚刚才睡着,所以就不要打扰他了。”裴瑄面不改色的胡扯,哦,或许也说不上是胡扯,毕竟李恪也真是“照顾”了他一夜。
&esp;&esp;安平有些茫然的看了裴瑄一眼,不明白为什么裴瑄身体不舒服他家大王要自己亲身上阵去照顾,明明可以让别人去啊。不过,不该他知道的他从来不会多问,哪怕心里很奇怪却还是十分干脆利落的转身去拿李恪的衣服了,当然不仅是衣服还有一系列跟衣服成套的配饰。
&esp;&esp;跟安平比起来莱禄的好奇心显然更重一些,他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裴瑄,他是裴瑄新买回来的,裴瑄原本身边不放人,只不过这样的话好多事情要他亲力亲为,他也很烦,最后干脆去买了个孩子回来。
&esp;&esp;莱禄本来是农家孩子,母亲早逝父亲又续娶了一位,有后娘就有后爹,于是他就被卖了,本来他都做好了要吃苦受累的准备,结果万万没想到,居然一步登天成了河东县公身边的书僮,既然是书僮既然就被允许读书,所以莱禄是非常感激裴瑄的,而他的性子也渐渐的恢复了原来的活泼。
&esp;&esp;裴瑄看了一眼好奇的莱禄淡淡说道:“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你要学会不去问,哪怕你心里再怎么好奇,懂吗?”
&esp;&esp;莱禄缩了缩脖子,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一路小跑着去安排热水给裴瑄准备衣服,热水被放进了浴房,裴瑄直接将所有人都赶出了院子,然后走进卧室给李恪裹上一张布巾,抱着他去沐浴。
&esp;&esp;李恪睡的昏昏沉沉的,说睡着了吧还有点知觉,这样的状态是最烦的,结果就在他要睡着的时候,裴瑄又来骚扰他,让李恪十分不爽。
&esp;&esp;裴瑄察觉到李恪的不满亲了亲他的唇角说道:“羽仪乖,洗干净再睡。”
&esp;&esp;李恪闭着眼睛没说话却也没再抗拒,刚刚他就感受到了从身后流出来的某些液体,不清理的确是没办法好好睡觉。
&esp;&esp;裴瑄十分细心的一点点帮李恪洗澡,至于对方身体里那些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自然也给清理干净了,洗完之后他将李恪放在浴房的小榻上,自己匆匆忙忙洗了个战斗澡,然后就将人抱回去准备上药。
&esp;&esp;早上的时候裴瑄匆忙看过一眼,知道那个地方被使用过度,只是没想到被热水一泡看上去肿的更厉害了一些,裴瑄又细心的上了一次药,只是比起刚刚的鸳鸯浴,显然这上药的过程更加折磨人一些,不仅仅是李恪觉得不舒服,裴瑄更是要压抑住自己蠢蠢欲动的身体,他的手指伸进去的时候,那里会下意识的排斥,里面略高的温度紧紧包裹住他的手指,刚开过荤的裴瑄哪里扛得住这样的刺激。
&esp;&esp;不过好在他已经发泄过许多次不至于忍不住,等都忙完了之后,李恪这才安心的沉沉睡去。
&esp;&esp;而此时此刻金州刺史已经快要被吓死了!为了好好招待李恪和裴瑄,他今天起的很早,准备过去伺候这两位大爷,结果却一直没见到对方,后来更是听到他安排在这所别业的管家轻声告诉他裴瑄那个院子里的木天蓼都被拔起来扔了出来,金州刺史
&esp;&esp;虽然李恪挺想在金州休整两天不想着急赶路,毕竟跟裴瑄做爱感觉比打仗还累,他需要时间来恢复,然而他一点也不想用这种方式来停留。
&esp;&esp;金州出现疫病,这代表着什么?特么的金州跟长安距离一共没多远啊,这里出现疫病万一影响到长安怎么办?
&esp;&esp;而且这瘟疫出现的时间有点奇怪啊,一般瘟疫流行的时间大概是春季,春季是万物生发,自然病菌也会跟着活跃,而夏天如果出现疫病一般都是在洪水过后,今年的确有一些地方发洪水,但是这并不包括金州。
&esp;&esp;就连那些地方都没有传出有疫病肆虐的消息,为什么金州会出现?
&esp;&esp;李恪满脑子的问号,一点也不明白这疫病是怎么出现的,而此时金州刺史比他还要茫然。
&esp;&esp;裴瑄拍了拍李恪的肩膀说道:“现在先别管疫病是怎么出现的,最主要的是先将局势稳定下来,然后派人往长安传信。”
&esp;&esp;李恪脸色阴沉,他转头看向金州刺史:“你去把所有情况了解一下,我去写奏疏。”
&esp;&esp;金州刺史擦了擦汗问道:“殿下,如今要怎么做?”
&esp;&esp;李恪脚步一顿转头诧异的看着他:“你居然问我怎么做?你是刺史还是我是刺史?”
&esp;&esp;金州刺史慢半拍的才领悟到,李恪这是不到万不得已不打算插手金州内务的意思,毕竟他只不过是过来观省风俗,主要是将每个地方的政情民风然后对中央做个汇报,严格来讲李恪也没有插手地方内务的权利。
&esp;&esp;金州刺史又擦着汗出去了,李恪眯了眯眼睛:“你说他是故意的还是背后有人?”
&esp;&esp;裴瑄反问道:“傻子能够当上一州刺史?”
&esp;&esp;并且金州还比较富饶,算得上是上州,李恪冷笑一声抬脚就走,他压根就没觉得这一趟比较好走,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坑他,随便插手他州内务,他敢保证今天他这么做明天参他的奏疏就应该躺在李世民的案头了。
&esp;&esp;裴瑄跟在李恪身后问道:“你说那个瘟疫……”
&esp;&esp;“不会是他们弄的。”李恪摇了摇头:“我跟他们有没啥不共戴天的仇恨,他们想要坑我却不一定会愿意搭上身家性命,不过,金州刺史既然不想接手,我自然会让他如愿以偿。”
&esp;&esp;裴瑄一点也不怀疑李恪告黑状的能力,没看李愔现在还被关禁闭吗?并且什么时候放出来都没说,如果李世民一直不把他放出来那跟被软禁也没什么区别。
&esp;&esp;不过裴瑄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李愔没有犯罪,所以等到有什么大事比如说外国来朝或者说是圣人大宴群臣的时候他就被放出来了。
&esp;&esp;金州刺史效率并不低,一会就将现在的情况给报了上来。李恪匆匆扫了一眼,发现疫病是从金县的贫民区传染出来的,是的,哪怕作为州府中心所在地,金县也并没有完全实现小康化,除了官道两旁和中心繁华区之外,平民区占了整个城市的大约五分之二,另外五分之一是平民区以及……达官贵人区,这年代哪怕是富户也只能跟平民住在差不多的地方。
&esp;&esp;看到这个结果李恪并不是很意外,贫民区的卫生条件不好,而且这个年代对疫病的防御措施也不到位,出现疫病并不奇怪,现在问题就在于这次的疫病还真是来势汹汹,从有人得这个病到传染开来一共用了不到七天时间。
&esp;&esp;而在这短短的七天之内已经死亡数十人了,李恪看到这里皱了皱眉,疫病在贫民区传染了七天才被发现,还是因为有人开始已死亡才被重视,这监管力度真是太薄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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