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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第2页）

&esp;&esp;存在主仆血契的人与妖可以互通记忆，只要主人允许，妖侍卫就能够毫不费力地窥探记忆，或是入梦，否则就只能看到一片空白。

&esp;&esp;林烟雨既是催眠，也是试探，试探结果就是她毫无阻碍地入了覃长昕的梦，却看到了异常血腥的画面。

&esp;&esp;周围白纱飘飘，她看到覃长昕跪在一个人身上，一手握剑，一手按着那人。

&esp;&esp;覃长昕身上穿的素白睡袍干干净净，然而睡袍与卧榻接触的地方，却染上了鲜红。

&esp;&esp;虽然知道这不过是个噩梦，林烟雨还是吓得赶紧过去拽人。

&esp;&esp;这一去，她也就看清了死于覃长昕之手的人

&esp;&esp;是她自己，或者说，是妖界少主玄霖。

&esp;&esp;林烟雨瞪大了眼睛，愣了两秒，才去夺覃长昕手里的剑，将她推离死去的自己之后，又将她抱住。

&esp;&esp;这是梦，是个噩梦。林烟雨喃喃，不只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安抚覃长昕，你所做一切都是假的，你快醒来！

&esp;&esp;她忽然想起夜遥知那时说过的话：长昕大人问了遥知一个奇怪的问题：妖族会不会把心爱之人杀死？

&esp;&esp;她也想起那天夜里，她们都做了噩梦，但醒来之后，谁也没有将噩梦的具体内容告知对方。

&esp;&esp;定定地看着凶案现场，林烟雨联想夜遥知所问的话，不禁将覃长昕的问题和眼前这个噩梦联系在了一起。

&esp;&esp;凭她的经验，一般而言只有病娇才会产生杀死心爱之人的念头。

&esp;&esp;小姑娘难道已经心理扭曲成病娇了吗？

&esp;&esp;除此之外，如果小姑娘并不是潜意识要杀死她，那么会不会有别的原因呢？

&esp;&esp;这两个问题迅速在林烟雨脑中闪过，但她并没有来得及细想，只觉意识被猛地一扯，等她回过神，已经离开了梦境。

&esp;&esp;而在她的面前，覃长昕也睁开了眼，对上她的目光，却惊慌地捂住了自己的整张脸。

&esp;&esp;我都看到了。林烟雨知道瞒不住，直接向她坦白，你别怕，我不会当真。

&esp;&esp;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覃长昕却失去了冷静，一遍又一遍道歉时，眼泪自指缝间流出，顺着她的手背滴下，你待我这么好，我却在梦里

&esp;&esp;你冷静点！林烟雨强行移开她的手，为她抹了抹眼睛，提高声音道，只是梦而已！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

&esp;&esp;可梦、梦是

&esp;&esp;你听着，梦虽然被认为是基于认知和记忆产生的，但梦的成因至今没有定论，连我们那个时代都没定论。林烟雨正色道，在我们那，梦到杀了谁，也可能是因为心理压力过大。我们那个世界很和平的，即便这样，还有人会做这种梦。所以你不要想太多。

&esp;&esp;这并不是我记忆残留

&esp;&esp;林烟雨整只猫都是木的。

&esp;&esp;她听到覃长昕说了一个奇怪的词：时光回溯。

&esp;&esp;以她看小说的经验，这个词通常会用在重生者身上。

&esp;&esp;要不是有主仆血契在，能让她进入覃长昕的梦境，她恐怕这辈子都不知道，小姑娘居然是个失忆的重生者。

&esp;&esp;但这么定义覃长昕，好像也没那么准确。

&esp;&esp;她想起捡养自己的那位除妖师，就特别喜欢看穿越和轮回题材的作品。而那些作品之中，也确实有过主角因为轮回而得到了前一世的记忆这样的剧情，也许小姑娘只是记忆残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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