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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大的一声,把裴倨都给亲笑了,他一边笑,一边按住司吉月的后颈,挺直的鼻梁在她肩上乱蹭。
&esp;&esp;等到司吉月的领口被他蹭得乱七八糟,裴倨就咬着她微微泛红的肩头,把想要乱动的司吉月禁锢在自己怀里。
&esp;&esp;她身上有着一股强装出来的老练,实际上眼神里还带着少女的稚嫩,还有那股少年人特有的骄傲和倔强,带着蓬勃的生命力向上生长,这一切对裴倨而言都太过迷人,让他舍不得挪开眼。
&esp;&esp;在外面,他们依旧是互不相熟的陌生人,只有躲在子世界里,司吉月才能在另一片朗朗晴天下,见到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esp;&esp;面对逐渐清晰的世界的真相,还有不可避免的未来,裴倨很多时候觉得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实在太过渺小、无用,但是每当他看到司吉月的脸,裴倨总会一遍遍地意识到——世界上没有比爱更无望的东西了。
&esp;&esp;“爱也没用,没用也爱。”
&esp;&esp;走剧情
&esp;&esp;在等待小情侣
&esp;&esp;当晚,司吉月没有在子世界长满青草的山坡上到处乱跑,而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臭美地摸摸自己身上月族服饰,美滋滋地等裴倨来,然后好好炫耀炫耀。
&esp;&esp;裴倨每次出现都宛如一股冷风,他在外拂过不同州陆上明亮的灯火,彷佛一只黑鸟,背负着多舛的命运,随着风雨漂流至此。
&esp;&esp;司吉月一见到他,那双乌黑的眼睛就亮起来,她赤着白皙的脚跑过青草地,嘿嘿笑着扑进裴倨怀里。
&esp;&esp;裴倨弯腰抱起她,站在和煦的阳光下亲吻她发梢。子世界里面没有早晚,也没有春夏秋冬,司吉月银白色的头发柔顺而璀璨,摇曳在日光映照下,看起来温柔至极。
&esp;&esp;司吉月晃着脑袋,让裴倨看她额心上朱红的花钿,后来裴倨在草地上坐下,两个人面对着面,司吉月坐在裴倨的大腿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絮絮叨叨地给他讲自己白天时候遇到的有意思的事。
&esp;&esp;两个人腻歪地拥抱着,司吉月的胳膊挂在裴倨的脖颈上,从这个角度能从领口中隐约看到他后背上漆黑不祥的阵法。阵法所代表的死亡像是风雨欲来前的乌云,黑压压的盖在人的心头,尤其在司吉月清晰地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的时候。
&esp;&esp;司吉月的脑袋歪在裴倨肩上,一只小手无声无息地从他后领滑进去,大大咧咧地摸着他背上绷紧的肌肉,她指尖游荡在裴倨的蝴蝶骨之间,忽然问:“这个阵法你还在用吗?”
&esp;&esp;“嗯。”裴倨的声音隐忍,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鬓角,几乎是贴着她回答。他全身的知觉好似都集中在了她指尖触及的肌肤上,酥麻的电流带着声音都沙哑起来。
&esp;&esp;“我继续放血给你,唔……”
&esp;&esp;司吉月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倨捂住了嘴,他的手比司吉月大很多,平时一只手掌就能禁锢住她两只手,甚至包住一截小臂。这时候更是轻而易举盖住她小半张脸。
&esp;&esp;司吉月眨着乌黑的眼睛,不解地看着他,温热的手和唇触碰在一起,先败下阵的人依旧是裴倨。
&esp;&esp;他攥紧了司吉月的手臂,低声说:“不行,我不想再看到你受伤了。”
&esp;&esp;裴倨眼睛低敛着,漆黑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鸦翅般的阴影,他把司吉月又往自己怀里搂得近了些,眼皮微微动了下,连带着纤长的睫毛也跟着颤抖,他说:“小月儿……我真的怕了。”
&esp;&esp;司吉月安静地任由他抱了会儿,忽然想到什么,挣脱出来,很兴奋地看着裴倨,开心地问:“牙齿和骨头是差不多的东西吗?我把掉下来的牙齿送给你好不好?”
&esp;&esp;裴倨哭笑不得,手指抚着她柔软的唇瓣,“我也不要你的牙,你不要打它们的主意……”
&esp;&esp;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拇指拨开了她的唇瓣,然后手指不受理智控制地探了进去,裴倨的眼神一点点变暗,目不转睛地盯着司吉月嫣红的唇舌。
&esp;&esp;司吉月起初还以为他是要看看自己的牙,她的门牙小时候荡秋千磕掉了一块,好在后来换牙换掉了。
&esp;&esp;可是裴倨的动作越来越放肆过火,司吉月渐渐地也咂么出一点不对劲来,把裴倨的手从自己脸边拽下来,皱着眉头认真问:“你洗过手了吗?”
&esp;&esp;裴倨不自觉地笑起来,他自小就是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的好长相,因为那时候性子锋利张扬,所以显得很不近人,唯独在“笑”上倒是毫不吝啬,十四五岁的年纪,一笑起来,整条街上的小丫头们都偷偷瞧他。
&esp;&esp;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笑的次数慢慢变少,不仅脸上总是带着股冰冷疲惫,眼神里的温度也越来越少。
&esp;&esp;那时候裴倨刚开始做不同的预知梦,被迫一遍遍在梦里见证司吉月的死亡,有一段时间,连裴倨自己都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esp;&esp;只是裴倨会演,他在司吉月面前依旧会笑,会给她带街上的糖葫芦、烤地瓜,和从前别无二样。所以直到一年之后,裴倨说要跟她退婚时,司吉月才发现他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esp;&esp;那时候司吉月的脑子乱极了,看着裴倨脸上让她陌生的表情,心里迷茫酸涩,却又堵着一口气。
&esp;&esp;裴倨什么都不肯对她说,只是把一个奇怪的吊坠硬塞给司吉月,让她留着保命。司吉月背着一把剑骂骂咧咧从裴家离开时,咬牙切齿地想着要超过裴倨,要将他狠狠踩在脚下。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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