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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又来？&rdo;王小明无奈了。为什么最近躺下的次数越来越多？他是不是应该考虑随身带个席子比较不容易弄脏衣服。巴尔等着王小明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下，然后伸手。发光发亮的依然是那么一根大脚趾。巴尔微感不满，再看黑星珠，上面标刻的名字和原来没什么区别。不满感上升。王小明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ldo;我可不可以问，你每次究竟在检查什么？&rdo;巴尔瞪他，&ldo;你为什么不多喜欢我一点？&rdo;血液从王小明的脚底一直冲到头顶，嘴巴张张合合几次，才说出一句，&ldo;啊？&rdo;&ldo;像你这样的人类，能够喜欢我，简直是荣幸中的荣幸。&rdo;王小明又来了一句，&ldo;啊？&rdo;&ldo;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全心全意地爱上我！&rdo;&ldo;啊！&rdo;这次不是疑问，是惊叹！就像电视连续剧里，大侠大盗或大官被杀时的嚎叫。而且他脸上的表情绝对算不上欣喜。巴尔眯起眼睛，&ldo;你这算是什么表情？&rdo;王小明眨了下眼睛，&ldo;被天上掉下的金元宝砸到。&rdo;虽然拿金元宝来比喻堂堂堕天使，实在有点粗俗，但是看在金元宝很值钱的份上，巴尔勉为其难地认同。王小明又呆呆地接了下半句，&ldo;感觉被砸死了。&rdo;&ldo;……&rdo;项文勋从餐厅转悠回来，一进办公室就看到王小明像壁虎一样，脸和四肢牢牢地贴在墙上。大概听到开门声，他努力将眼珠子往后瞄，&ldo;项……总。&rdo;项文勋理了理袖口，微笑道：&ldo;做瑜珈吗？&rdo;王小明眼珠斜的只能看到眼白，&ldo;不，不是。&rdo;&ldo;量身高？&rdo;&ldo;不是。&rdo;&ldo;听墙根？&rdo;&ldo;……不是。&rdo;项文勋抽出一根烟，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然后挑眉道：&ldo;需要我往更深层次的方向想吗？&rdo;……更深层次？王小明的眼珠归位，慢吞吞道：&ldo;我，我量体重。&rdo;项文勋居然毫不惊讶地点头道：&ldo;嗯。整个人趴上去，墙也没塌，你不重。&rdo;巴尔听他们两个一搭一唱，突然没了戏弄的兴致，意兴索然地松开手。王小明一获自由，立刻一蹦老远。比起墙，他觉得空阔的中央更让他有安全感。巴尔幽幽道：&ldo;地上一样能贴。&rdo;……王小明坐在椅子上，缩脚抱住腿。&ldo;巴尔先生想找我谈什么？&rdo;项文勋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望了他一眼道，&ldo;介意我抽根烟吗？&rdo;王小明连忙道：&ldo;不介意。&rdo;项文勋目光在他身后搜寻了下，&ldo;巴尔先生呢？&rdo;巴尔道：&ldo;我介意。&rdo;王小明微讶，&ldo;你闻得到烟味？&rdo;因为巴尔从来不吃饭，所以他一直以为他的五官只能用来说话。巴尔道：&ldo;闻不闻得到和介不介意有什么关系？&rdo;王小明道：&ldo;因果关系。&rdo;巴尔眸光一沉。王小明识相地闭嘴。&ldo;巴尔先生介意么？&rdo;项文勋随手将打火机放在桌上。巴尔道：&ldo;告诉他，我准备修改和他的协议。&rdo;&ldo;为什么？&rdo;王小明讶异。巴尔嘴角微扬，但是绝对称不上笑，&ldo;你喜欢原来的协议？&rdo;王小明突然有种预感，如果他敢说是的话，他绝对会把他贴到墙……不，天花板上去！&ldo;我只是好奇。&rdo;王小明不敢再多嘴，老老实实地当传声筒。项文勋微笑道：&ldo;那么巴尔先生准备怎么修改协议呢？&rdo;巴尔道：&ldo;很简单，取消。&rdo;王小明愣住。项文勋光看王小明的表情就大概猜出巴尔说了什么，眼睑微垂，望着自己放在书桌上的手道：&ldo;巴尔先生想取消协议吗？&rdo;刚刚从惊愕出来的王小明再次愣住。巴尔扬扬眉。原本他和项文勋是互相利用的平等关系，但是现在，项文勋的利用价值消失了，他占了上风，当然可以随心所欲。其实，他很期待他变脸的时刻。&ldo;好吧。&rdo;项文勋面色不变。王小明在巴尔和他之间来回扫视，有点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巴尔任性地单方面取消协议他能理解，因为他本来就是这种目中无人的个性。但是项文勋居然就这样轻易地应承下来，却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以为项总为了他的弟弟，无论如何都不该答应得这样容易才对。项文勋道：&ldo;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rdo;王小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点的不甘心，但是没有。他表情正常得一如以往，事实上，从他认识他的那天起，他的脸上就一直是这样的微笑，温文有礼，恰到好处。他几乎要以为那日在他弟弟床前的失常是自己的错觉。项文勋见他呆呆地不回答，又问了一遍。巴尔嘴唇抿成一条线。王小明回过神，讷讷道：&ldo;那我什么时候辞职比较方便？&rdo;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够成为清洁部的主管，是因为项文勋认为巴尔能够救他弟弟的关系，如今协议取消，那么他的优待自然也应该被取消。&ldo;辞职？&rdo;项文勋显然不这么想，惊讶道，&ldo;为什么？如果是薪水或是职位的关系，你告诉我，我可以另外安排。&rdo;王小明不知所措地看向巴尔。项文勋无条件的示好让他无所适从。巴尔冷笑道：&ldo;既然有人愿意慷慨，你又何必不接受？&rdo;王小明踌躇半晌，道：&ldo;我想继续当个普通的清洁部实习生。&rdo;项文勋道：&ldo;因为褚昭？&rdo;对褚昭近来的所作所为，他了如指掌。王小明微怔，不过很快否认道，&ldo;不关褚经理的事，是我没什么工作经验，到现在连每个楼层有哪些设施都还记不清楚。实在不适合……&rdo;&ldo;你应该知道每年都会有很多大学生从大学里毕业吧。&rdo;项文勋截断他。王小明点头。&ldo;很多管理系毕业的大学生也很难一开始就得到你这样的职位。&rdo;项文勋语速不急不缓，却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王小明又点了下头。项文勋的目光直直地望进他的眼底，&ldo;这是一个机会。&rdo;王小明缓缓道：&ldo;机会应该留给适合的人。&rdo;&ldo;我觉得你适合。&rdo;项文勋伸出食指，定定地指着他，坚定道，&ldo;我相信你。&rdo;尽管心里有微弱的声音在提醒自己，项文勋说的这些话不过是为了安慰他，他必然还有其他的目的。他无论是能力学历还是经历都不够突出，不可能会毫无原因地受到他的青睐。但是，不可否认的，他的血在那句话&lso;我相信你&rso;中沸腾了。&ldo;我不会让你失望的！&rdo;王小明听到自己回答的声音，铿锵有力。访客（下）从办公室里出来，王小明不停地偷瞄着巴尔。巴尔漠然地走在走廊里。深邃的五官，卷长的黑发，还有修长挺直的身影都好像中欧世纪的贵族，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走进电梯。王小明忍不住开口道：&ldo;对不起。&rdo;巴尔眼珠子朝他的方向略移。王小明怕自己的声音太轻，又重复了一遍道：&ldo;对不起。&rdo;如果他一直沉默不语，他大概会道歉到明天早上吧。巴尔不屑地撇嘴道：&ldo;对不起什么？&rdo;&ldo;给你添麻烦了。&rdo;……巴尔颇感意外，&ldo;我以为你不知道。&rdo;王小明两只脚的脚尖互相踩着，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好像这样就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分散紧张感。&ldo;刚开始没想到，但是站起来的时候，突然想到了。&rdo;&ldo;我还以为你满脑子都是不会让他失望。&rdo;正说着，电梯叮得一声，到了。王小明正要出来，就听手机响起，保安告诉他，有客人正要出来，让他继续坐电梯去一楼。门叮得一声又关上。王小明趁刚才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头脑冷静许多，&ldo;我没什么可以被项总图的。项总之所以看中我，都是因为你。&rdo;巴尔嘴角微微扬高，那眼神分明在说&lso;你还没蠢到底&rso;。&ldo;不过即使如此，我也愿意被利用。&rdo;他的脚尖互踩得更加凶了。巴尔嘴角立刻下垂。王小明小声道：&ldo;因为除此之外，我没什么能还他的。&rdo;&ldo;你欠他什么？&rdo;巴尔不爽地冷哼。&ldo;他给我工作，给我地方住，帮我搬家，还帮我向房东要回了押金和租金，而且……&rdo;&ldo;停。&rdo;巴尔伸出手指，戳着他的鼻尖，&ldo;你好像有一点没弄清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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