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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引林岑之又坐
&esp;&esp;刚刚说到那古墓何直没官府介入呢百落似乎对古墓非常感兴趣话题被打断还要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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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刚刚说到那个古墓,为何一直没有官府介入呢?”百里落似乎对这个古墓非常感兴趣,话题被打断了,还要继续追问。
&esp;&esp;林岑之见她脸上满是好奇的表情,而不是居高临下地质问,心里头放心了些,掩着嘴,小声道:“这事啊,我也不大清楚,师父不让问,我们也不敢再提,其实,我们师兄弟也想弄明白呢。后来,我跟婧小白曾经偷偷进去过那个古墓,又被大师兄给逮出来了,连婧小白那么大的胆子都吓病了,自此我们都不敢再去,关于鹿台山的后山闹鬼的事情就这么在四下里传开了,我离开鹿台山的时候那儿已经成了禁地,任何人都不得进去了。”
&esp;&esp;他说着,一阵唏嘘。
&esp;&esp;百里落微微蹙起眉头道:“吓病了?她在古墓里瞧见了什么?”
&esp;&esp;林岑之想了想,努力地回忆着,“咝”了一声道:“我进了古墓之后和婧小白走岔了,倒是什么都没瞧见,出来的时候看到大师兄怀里抱着婧小白,她已经昏迷不醒了。后来婧小白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三夜,一直到大师兄寻了药来才救醒了她。听婧小白说,好像是瞧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棺椁之类的吧,她也记不得了,一想到就头疼,我们怕刺激她,也没敢再问……”
&esp;&esp;林岑之喝了一口茶,总结道:“总之,很玄乎。”
&esp;&esp;百里落一笑,眼眸低垂:“是很玄乎,听得我毛骨悚然的,这些墓葬之类的东西最是忌讳了,你大师兄也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esp;&esp;“呵呵,大师兄是怕落公主害怕才没说吧!”林岑之打着哈哈道。
&esp;&esp;百里落温婉地笑看着他,嗔道:“师弟真是见外,我都与你大师兄都成亲这些时日了,你却还是叫我公主,如此生分,叫我心里很是郁郁啊!”
&esp;&esp;林岑之又被茶呛到,立刻丢下茶盏,站起来抱拳行礼道:“落公主……哦,不,大嫂莫怪,岑之一介草民,实在高攀了!请受岑之一拜!”
&esp;&esp;百里落起身,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侧门传来,她笑道:“三师弟快快免礼!天色不早了,你且坐坐,与你大师兄多聊一聊,我亲自下厨去弄些酒菜来,一回生二回熟的,都是自家人,别客气。”
&esp;&esp;果然,她话音未落,韩晔已经换过了家常的素色白袍迈入了正厅,方才百里落所说的话韩晔都听见了,故而,百里落也不再多言,只是微微一笑,从韩晔身侧擦了过去,消失在帘幕后头。
&esp;&esp;韩晔与林岑之二人坐定后,侍者又换了一杯茶奉上。林岑之捧着茶,有些赧然地笑道:“大师兄,没想到咱们鹿台山上卧虎藏龙的,不仅有王府世子,还有当朝公主,从前我就想,大师兄的身世肯定不简单,气度上与我们这些师兄弟都不一样,但婧小白是公主就太令我意外了……”顿了顿,林岑之继续道:“早知道婧小白是公主,我从前就不去师父那儿告她那么多回状了,若是算起来,我和她的梁子结得有点大……昨天得知这真相,要不是我硬憋着,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就别想出校场的大门了!”
&esp;&esp;韩晔喝了一口茶,听罢这些,唇边泛起一丝笑意来,出声却仍旧平淡毫无波澜:“她从不计较这些,无须担心秋后算账。”
&esp;&esp;“那倒也是!”林岑之爽朗一笑,笑过之后,偷眼看着韩晔,欲言又止道:“那大师兄与婧小白……是怎么回事?”
&esp;&esp;韩晔喝茶的动作一顿,却又继续尝了一口苦涩的茶水,头都没抬,开口道:“不合适,就分开了。”
&esp;&esp;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这一条理由足以对任何人解释分手的缘由,他们不合适,所以,不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之后的种种由着别人去想去添油加醋。
&esp;&esp;林岑之知晓韩晔的脾气,知道想从他的口中套出话来,简直比登天还难,可还是不甘心地又问:“怎么会呢?从前好几年的时间都没觉得不合适,一下山就变得不合适了?是不是婧小白的公主身份让大师兄为难了?她是骄纵了点,但还不至于专横跋扈,在鹿台山上的时候我虽然老是告婧小白的状,但心里头还是很喜欢她的。哦,不,不是那种喜欢……”
&esp;&esp;林岑之兀自尴尬地解释着,“是师兄妹的那种喜欢,真的……从昨天晚上来看,婧小白似乎还是……放不下大师兄……”
&esp;&esp;他抬眼去看韩晔,却发现他的面色不改,仿佛对哪种“喜欢”都无所谓,对婧小白喜欢不喜欢大师兄也无所谓,只是淡淡道:“是我负了她,都是我的错。若是师父师兄弟们问起,就这么告诉他们吧。”
&esp;&esp;林岑之料不到韩晔会承认得这么爽快,把所有责任一肩揽下,语气仍旧是他一贯的轻描淡写,三年多的感情,只凭一句“都是我的错”便交代完了,着实让人无法接受。
&esp;&esp;从昨日起,林岑之便以为韩晔有什么难言之隐,一直对他抱有期待,却得到这样一句答复,胸口无端升起一股子无名之火,丢下茶盏,站起来大声道:“大师兄,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从前我以为整个鹿台山上只有你最沉稳最有担当,可你的担当还在,担当的对象却换了!哪怕你现在的妻子再怎么温婉美貌,再怎么比婧小白懂事乖巧,你这一始乱终弃的做法真是让我心寒!师父若是知道了,肯定要打断你的腿!你还记得下山前师父说了什么吗?不离不弃,相伴终生!你这么快就忘了么!”
&esp;&esp;越想越愤慨,他以为依照大师兄的个性,两个人分开多数是婧小白的错,哪怕昨夜听到婧小白撒酒疯的那番话,他还是不相信问题出在韩晔身上。现在,亲自找大师兄讨到说法,事实却是他不愿接受的——被鹿台山上所有的师兄弟们奉为榜样的大师兄,师姐妹们心目中最想嫁的稳重公子,他竟成了负心薄幸的第一人。
&esp;&esp;面对林岑之的愤慨,韩晔还是无动于衷,既不辩解,也不恼怒,神色平淡,等同默认。
&esp;&esp;林岑之被气得夺门而出,跨出门槛前,回头道:“大师兄若是觉得那两盆碧桃花碍眼,大可砸了去,只当岑之从未来过贵府上!告辞!”
&esp;&esp;韩文韩武立在韩晔身侧,听到这等大不敬的言辞俱皆愤懑,大有拿刀架在林岑之脖子上的冲动,然而,韩晔抬起手,无声地制止了他们,任由林岑之那身月白色的袍子在正厅前的笔直长道上越走越远,身影渐渐模糊。
&esp;&esp;韩晔的目光直视前方,深邃的星眸又暗了一分,静坐了大约一刻钟,他自嘲地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径自朝书房走去,入了书房的门,韩晔的笑容一瞬间收尽,开口道:“派人盯着林岑之……”
&esp;&esp;从他的口中完全听不出任何的师兄弟情谊,林岑之的名字对他来说生疏得如同一个陌生人,什么鹿台山,什么师训,通通毫无意义。
&esp;&esp;韩文什么都没问,立刻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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