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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第2页）

&esp;&esp;也许是药性烧融了理智，至少今天、此刻，桓羿只想放纵自己，去拥抱这个已经错过了一次的人。

&esp;&esp;桓羿没有回应，甄凉也有些忐忑起来。她应该是这世上最擅长揣摩他的心思的人了，可是放在这件事上，这种能力却突然失了效，怎么都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esp;&esp;可是已经说出口的话，收不回来了，她也不想收回。

&esp;&esp;甄凉想了想，又继续道，“我……有时候会梦到从前的事，然后突然惊醒过来。那些记忆，虽然我尽力不去想，但却总是会自己冒出来。我想……除非有新的记忆将它们彻底覆盖、抹除，否则噩梦肯定还会继续的。”

&esp;&esp;她长长的眼睫颤了颤，抬眼看向桓羿，眸中波光盈盈，向他祈求道，“……殿下，帮我。”

&esp;&esp;桓羿本来就没打算拒绝，听到甄凉这么说，哪里还能忍？理智瞬间燃起了燎原大火，他抬起甄凉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esp;&esp;他会将自己的亲吻和爱怜烙印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用新的记忆覆盖旧的，从此，她再想起与此有关的事，只会想起他，想起他们之间的恩爱纠缠，至死不渝。

&esp;&esp;……

&esp;&esp;这一夜如此漫长，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他们才在满足之中相拥睡去。

&esp;&esp;山雨欲来

&esp;&esp;甄夫人，这是上一世，旁人对甄凉的称呼。

&esp;&esp;因为她是摄政王身边的女官，地位举足轻重，能干涉的事情更是早就超出了后宫女官的范畴，用职位来称呼已经不太合适，所以知道她的人，都尊称一声夫人。

&esp;&esp;偶尔甄凉也会自欺欺人地想，她是他身边唯一的“夫人”，纵然并不是那样的关系，但也足够特别了。

&esp;&esp;而现在，她是真正的“甄夫人”了。

&esp;&esp;王府的姬妾都是有品级的，不过其中并没有“夫人”这一级。现在桓羿还是亲王，又并不打算让甄凉真的挂上一个侍妾的名分，所以才会让人这么称呼，算是默认她是桓羿的人，不是一般姬妾可比，但是又暂时没有身份。

&esp;&esp;所以听到这个称呼，艾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esp;&esp;不过这其实也并不太出乎预料，艾草之前还这么打趣过甄凉呢。她之所以吃惊，只是没想到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罢了。但是仔细想想，该怎么样才不突然呢？桓羿娶甄凉为妻显然是不可能的，但若只是姬妾，反而委屈了她，眼下暂时维持这种妾身未明的状态，反而是最好的选择了。

&esp;&esp;反正艾草作为近身伺候的人，又亲身经历过殿下被追杀的事，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几分桓羿的谋划。

&esp;&esp;如果将来他登上了那个位置，姑娘……不，夫人，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被册封为嫔妃，这样应该是最合适的。不过，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也说不定，总不可能这么干等着，所以现在这样才是正常的。

&esp;&esp;……才怪。

&esp;&esp;就算是这样说，也还是很让人吃惊好吗！

&esp;&esp;而且……而且她一直觉得殿下出尘脱俗，姑娘也沉稳有度，这样两个人，就是真的成亲了，在艾草想来，相处的场面也应该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才对，哪里会是这样、这样……

&esp;&esp;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着的手上，艾草暗暗咋舌。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家，夫妻私底下如何相处无人知晓，但在人前，通常都是会刻意保持距离，避免过于狎昵，叫人觉得轻浮的。

&esp;&esp;但对面两人脸上都带着微笑，就这么看着她，一副“这不是什么大事”的淡定模样，叫艾草也不好太大惊小怪了。

&esp;&esp;何况殿下和姑娘这样，她虽然不太好意思看，但是心里也并不觉得轻浮，只是惊诧于他们的亲密。

&esp;&esp;所以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对着甄凉叫了一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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