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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衍点了点头，伸手在他腰上扶了一把，“我带你过去。”

&esp;&esp;“不，不用，我自己，自己就行。”林一跃酒还没醒，拽开姜衍的手，非要自己去上厕所。

&esp;&esp;姜衍皱了皱眉，没再去扶他，而是跟在他后面，时刻关注着。

&esp;&esp;林一跃左摇右晃地进了卫生间，站在了马桶前面，姜衍退了两步，转了视线。

&esp;&esp;“姜衍，姜衍。”林一跃扭头叫着姜衍的名字，他的声音不大，带着股子依赖和信任。

&esp;&esp;姜衍走了过去，“我在呢，怎么了？”

&esp;&esp;林一跃扑进他怀里，光着的下半身直接贴上了姜衍的下半身，姜衍刚刚灭下去的火蹭的一下又烧起来了。

&esp;&esp;“裤子，裤子穿不上了。”林一跃在姜衍怀里扭了扭，声音听着还有点儿委屈。

&esp;&esp;他刚才尿的时候睡裤和内裤直接一起滑到了脚上，他试着弯腰提了，没提上去。

&esp;&esp;姜衍抬了抬头，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声音有些哑：“你别动，我帮你穿。”

&esp;&esp;姜衍蹲下身，非常迅速地给他把睡裤和内裤提到了大腿根，然后动作有些缓慢地认真地给他把裤子穿好了。

&esp;&esp;“抱抱。”林一跃低头看了看，觉得舒服了，伸手紧紧抱住了姜衍，跳起来两条腿盘住了姜衍的腰。

&esp;&esp;姜衍下意识托住了林一跃的屁股，用尽全力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十八禁给清出去，在心里念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把人抱回了床上。

&esp;&esp;“你真是我祖宗。”姜衍看着树袋熊一样非要扒在他身上睡的林一跃，叹着气说了一句。

&esp;&esp;

&esp;&esp;“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姜衍有些不可置信，他跟林一跃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林一跃一直都表现得很正常。

&esp;&esp;他之前猜测的那个林一跃是个人格分裂都被不攻自破了，现在魏归航居然跟他说林一跃有精神病史，闹呢？

&esp;&esp;“他没跟你开玩笑，林一跃的父亲和爷爷都有精神病史，他的爷爷就是发疯自杀死的，林一跃也有精神病史，不过并不算多严重，但就算不严重，他也仍然是个精神病人。”

&esp;&esp;旁边的心理医生也就是那个心理学专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他说道。

&esp;&esp;“但我跟他相处了很长时间，他都很正常，而且他爸也不就是个赌徒加酒鬼吗，他爸犯过精神病？”

&esp;&esp;姜衍仍然不相信。

&esp;&esp;“根据卜州调查出来的情报看，他爸经常犯病，主要就是家暴的时候。”

&esp;&esp;魏归航在一边插了一句。

&esp;&esp;“嗯，而且我刚才说了，林一跃的精神病并不太严重，不会两三天就犯一次的。”心理医生停了一下，“你真的跟他相处了很长时间吗？我是说，朝夕相处天天都待在一起的那种。”

&esp;&esp;“没有。”姜衍的心沉了沉，声音突然严肃认真起来：“你能确定吗？毕竟我没有亲眼见过。”

&esp;&esp;“可以，林一跃之前有去医院看过，这个是他之前的病历，当然了，是复印件。”心理医生从旁边拿过了一张叠起来的纸递给了他。

&esp;&esp;“那他犯病的时候什么样子？我需要做什么？还要在这儿拿点儿药准备着吗？”

&esp;&esp;姜衍看不太懂病历，只能直接问。

&esp;&esp;“你最好带他来一趟，这样我也可以进一步确诊。”医生顿了顿，“药就不用拿了，精神病其实也有细分，不过他之前的病历上是幻听幻视还有些躁狂症状，情况并不太严重，当然我要见到他本人才能确定他现在的情况。”

&esp;&esp;“那他弟弟呢？我觉得那个孩子有点儿内向，长期在那样的家庭，会不会也有什么心理方面的问题？就算没有遗传？”

&esp;&esp;“这个我不确定，毕竟我要见到本人才行，不过如果长期生活在那样一个家庭里，孩子确实会有一些心理问题，至于有没有遗传，父母一方如果有精神疾病那么子女遗传的概率是百分之十五，我觉得你需要把他们兄弟俩带过来看看。”

&esp;&esp;“我试试吧。”姜衍拧着眉，他实在是找不到理由把那兄弟俩带来看心理医生。

&esp;&esp;毕竟如果林一跃和林一柏真的有精神疾病，而且他们都知道的话，肯定会隐瞒着不让别人知道。

&esp;&esp;他要是去揭开他们这个秘密，林一跃很可能会跟他疏远，甚至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esp;&esp;走出医院的大门，魏归航叫住了他，姜衍回过身，有些压不住心里的烦躁，出口的话都有些不耐烦：“干嘛？”

&esp;&esp;魏归航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只是认真看着他，“作为兄弟，我有句话想跟你说，要是他们几个知道了肯定也会这么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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