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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第3页）

&esp;&esp;后面一句倒是真心话，她在聂二太太身边不短了，都说日久见人心，聂二太太真是贤慧大度，待下人更是没话说。可能就像聂二太太自己说的，她自己也是丫头出身，知道当下人的苦处。

&esp;&esp;“好了，此事已经定下来了，就不要再提了。你见了她也别这么大的怨气，都是姐妹，家和才万事兴。”聂二太太笑着说。

&esp;&esp;话音刚落，聂二老爷带着邱姨娘进门了，聂二太太和柳姨娘起身相迎。聂二老爷知道柳姨娘回来了，特意带着邱姨娘过来的，结果进门就先看到聂芸芸。好久没见到幼女，聂二老爷伸手把聂芸芸接过来，笑着道：“小芸芸，想爹吗？”

&esp;&esp;“她还那么小，不懂事呢。”聂二太太笑着说。

&esp;&esp;这边和乐融融一家亲，邱姨娘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她明明进门没多久，按理说更该新婚燕尔的时候，结果除了头三天外，聂二老爷也不怎么往她房里来，倒是常来聂二太太那里。抓、奸之事明明就是聂二太太策划的，让她和聂二老爷狠丢了一回脸，结果聂二老爷却是一副理亏的模样，常过来与聂二太太说好话，又做衣服又打首饰的。

&esp;&esp;“虽然以前见过，现在是姐妹了，邱姨娘年龄大些，柳姨娘却是先进门的，是第二房。邱姨娘该排第三房，邱姨娘也该给柳姨娘倒杯茶才是，以后你们就平叙姐妹。”聂二太太笑着说，又转头看向聂二老爷道：“老爷，你说是不是？”

&esp;&esp;聂二老爷马上点头，道：“太太说的是，是该如此。论了姐妹排行，家里才有个顺序，邱姨娘该给柳姨娘倒杯茶。”

&esp;&esp;邱姨娘脸色更难看了，柳姨娘神情却是得意起来，看向邱姨娘一脸挖苦的道：“这么大年龄的妹妹，我这个姐姐当的还真是，啧，啧……”

&esp;&esp;“都是姐妹了，少说一句。”聂二太太笑着对柳姨娘说着，随即吩咐身边的丫头端茶过来。

&esp;&esp;妾室对妾室，自然不像对正室那样，递杯茶过去也就算完了。只是邱姨娘端起茶杯的时候，手却是一直在抖着，先是向聂二太太，现在连柳姨娘，不过一个丫头婢妾，也让她端茶。

&esp;&esp;心里怨念太深，茶碗端了起来，正想递给柳姨娘，手却是抖了一下。清脆的一声，茶碗落到地上，柳姨娘倒是吓了一跳，若不是她往后退的快非得溅她身上不可。

&esp;&esp;屋里众人的脸色都变了，柳姨娘变得最快，本来笑着的脸瞬间大哭起来，瞬时扑到聂二老爷怀里，道：“老爷，你看，你看，我是二房，她是三房，让她递杯茶给我哪里不对了。现在当着老爷，太太的面，她都敢打碎茶碗，眼里不止没有我这个二姐，连太太只怕都不放在眼里。”

&esp;&esp;聂芸芸还小，看母亲这样大哭起来，也跟着哇一声哭了起来，屋里顿时乱成一团。聂二太太先把聂芸芸交给奶妈去哄，又去劝着她道：“好了，都是姐妹，她也是手滑了，你不是喜欢静水斋的首饰吗，去挑两件。多大一点事，也值得这样，你带着芸姐儿回来也累了，抱着她回屋歇着吧。”

&esp;&esp;柳姨娘眼泪多少止住了此地，聂二老爷也顺势道：“你先抱着女儿回去，到晚上我再过去看你。”

&esp;&esp;“老爷一定要来。”柳姨娘一脸嗔怪的对聂二老爷说着。

&esp;&esp;聂二老爷最吃这一套，连连点头道：“晚上过去看你。”

&esp;&esp;柳姨娘抱着聂芸芸走了，邱姨娘还在屋里站着，一脸受屈的模样。若是以前聂二老爷看到她这样，会真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但这回事情他看的清清楚楚，妾室对姐妹递茶本来就是规矩，故意打碎茶碗本来就是邱氏的错。

&esp;&esp;“邱姨娘也回屋歇着吧，马上就要十五，我与老爷商量过节事宜。”聂二太太对邱姨娘说着。

&esp;&esp;邱姨娘本来就一脸委屈，此时更是委屈看向聂二老爷。聂二老爷却完全没有为她说话的意思，从偷不着到偷着，然后再到妾，聂二老爷此时真觉得邱姨娘也就这么一回事，更何况今天的事本来就是她的错，只是道：“回房去吧。”

&esp;&esp;聂二老爷都如此说了，邱姨娘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呜咽着出了屋。

&esp;&esp;柳姨娘抱着女儿从聂二太太正房出来，心里那口气却是怎么也不能气服。她本来就是市井出身，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母亲下地干活，要说泼辣，在当时村上她敢第二，没人跟称第一，到聂家之后虽然不像以那样，但脾气却没那么容易改。

&esp;&esp;尤其是这两年她很得聂二老爷宠爱，聂二太太也喜欢她，虽然还没生下儿子，但女儿已经有了，底气相对来说也足了些。

&esp;&esp;回到东厢房，柳姨娘把女儿交给奶娘，却是把东厢房的窗子打开了。东厢房离东跨院不算远，东厢房就在聂二太太正房边上三间，东跨院却是从聂二太太东边角门过去的一处小院，柳姨娘打开窗子往东跨院那边看，虽然也看不到什么，但总能留心一下动向。

&esp;&esp;看了一会，柳姨娘正打算把窗户收起来时，只见郑柔从旁门出来，东跨院并没有独立角门，想出去只得从聂二太太这个院中过。

&esp;&esp;柳姨娘立马上从屋里冲了出来，直冲到郑柔面前，郑柔本来低头走路，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冲到她面前来，幸好她人小步子小，总算是没撞到柳姨娘身上。

&esp;&esp;“小淫、妇，你往谁身上撞。”柳姨娘破口大骂，抬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把郑柔打倒在地上。郑柔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esp;&esp;邱姨娘就跟在郑柔身后，本来就是母女一起去后花园的，只是郑柔稍微快了一步。现在看到柳姨娘打她女儿，她如何肯依，上前就道：“你凭什么打我女儿？”

&esp;&esp;“你女儿？我呸，你个先奸后娶的死淫、妇，自己死了男人就去偷人的贱、货，你还有脸说你女儿，像你这样的淫、妇，养出来的女儿也是个破鞋货，过不了几年就会去偷人。与其以后丢人现眼，真不如现在打烂了她。”柳姨娘说着，就要跟上去再踢郑柔两脚。

&esp;&esp;邱姨娘虽然也有

&esp;&esp;点心计手段，毕竟是大户人家小姐出身，像这样直接动手打骂，她还真没见识过。但她再会，看到有人打她女儿，自然就要上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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