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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恰好进来，叫道：&ldo;你怎么不让人帮忙？&rdo;她老老实实回答：&ldo;我以为我可以的。&rdo;&ldo;你还以为你有通天本事呢！&rdo;成功臭着张脸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杯奶茶和只外面透着油光的纸袋。诸航没睬他，向小护士笑了笑，&ldo;我想去洗手间。&rdo;&ldo;我陪你去。&rdo;接话的人是成功。诸航告诉自己息怒，也不讲别的，动手就去扯针头，还余一点药液，输不输无所谓。&ldo;我去比较合适。&rdo;小护士忙拽着她的手，做和事佬，心想成医生这朋友可真有个性。成功在一边呼哧呼哧喘粗气，这世道怎么了，好人那么难做？从洗手间出来，诸航看了看手机，未接来电里，有卓绍华的，也有诸盈的。成功在，她没有着急回过去。&ldo;吃！&rdo;成功把奶茶重重地搁在桌上，cha上吸管，又解开纸袋，还冒热气呢，是刚出锅的麻球，滚圆滚圆的，上面缀满一粒一粒的白芝麻，很好吃的样子。早过午饭时刻，诸航是有点饿，没客气，吸了口奶茶，用纸巾包着麻球咬了一口，红豆馅，香糯绵稠，她嘴角开心地弯了起来。成功斜睨着她，&ldo;猪就是猪，喝个奶茶声音都那么粗鲁。&rdo;诸航头一昂，&ldo;我喜欢。&rdo;成功冷着脸坐下，抬手摸了摸额头，热度暂时是退了，按照惯例，晚上可能要回升下。&ldo;绍华呢？&rdo;&ldo;谁像你，首长上班很认真的。&rdo;她鄙视地回道。&ldo;是哦，他那么认真，也就混了个少将，我这么混，偏偏还做到专家，要不要和我一同感叹，上天真是不公呀！&rdo;&ldo;上天在打瞌睡。&rdo;药液发挥作用了，诸航心情不错，解决了一个麻球，又捏起了第二个。&ldo;你不会真喜欢上绍华了？&rdo;&ldo;切，我又不是你，看到异性就扑过去。&rdo;诸航嘴巴鼓鼓的，讲话不太清楚。&ldo;那你什么时候离开？&rdo;成功掩饰地摸摸鼻子，仿佛并不好奇这个答案，只是随嘴问问。&ldo;有一天吧。&rdo;成功咬牙，这个答案很外交。诸航突然停止了咀嚼，拿一双清澈的大眼忽闪忽闪地猛盯他。诸航把嘴中的食物生生咽下去，犹豫了好一会，羞羞地笑，&ldo;我想问，一般男人能接受朋友帮人代孕吗？&rdo;成功阴阴地眯细了眼，&ldo;猪，现在问这个问题，会不会有点晚？&rdo;&ldo;算了，当我没说。&rdo;诸航后悔问错人了。&ldo;一般男人肯定不能接受，但特殊的男人勉强能理解。&rdo;成功瞧着吊瓶里的药液快没了，捡起一粒棉球，按住针口，突地一抽。诸航吃痛地瞪着他，&ldo;什么样的男人叫特殊？&rdo;&ldo;象我这种医学界的奇葩。&rdo;成功骄傲地扬起眉梢，&ldo;因为宽容、专业，明白某人的代孕不是因为、金钱的目的，而是纯粹头脑发热。没办法，对只猪，你能有什么要求？&rdo;&ldo;哦，那就等于是没有人了。&rdo;诸航有气无力地挥了下手，眼神黯了黯。&ldo;谢谢你的奶茶。&rdo;拖着身子往外面走去。成功立在原地看着她，明明是想糗下她，为什么说着说着，却多了点认真的意味？换作别的女人做代孕的事，不管怎么解释，他都会当作是狡辩，而这只猪，他真的能理解，不带一丝情意，没有一点贪念，就是拿自己的子宫帮了个忙。一个次一万次的骂她笨，偏又一万次一千次心生怜惜。他是把病人扔下抽空跑过来看她，没办法送她回去，替她叫了车。&ldo;还有两天的药液，下午来，我不太忙。&rdo;他扶着车门，猪的脸色有点发黄哦，&ldo;记得吃药。&rdo;诸航嗯嗯应声，他又不是替她cha针的护士，忙与不忙和她没关系。&ldo;猪，你刚才那话是替谁问的？&rdo;猪是一张白纸，不会主动在上面泼墨。&ldo;没谁呀。&rdo;诸航头摇得象泼浪鼓。&ldo;如果那个人不理解，也别灰心。放心，还有我呢！&rdo;成功都被自己感动了。诸航奇怪地打量他一眼，咚地一声拉上了车门。成功欲哭无泪，这个世界再先进，人和动物还是很难沟通的。幸好公寓有电梯，诸航扶着墙壁，心跳得厉害，从小区进来，才几步路，她都喘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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