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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小针一下一下地扎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不会流血,但却让人难受极了。
我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回我的房间。
以前马小花最怕看杀鸡杀猪,说杀鸡杀猪的时候它们叫得太凄厉了,每次都会跑到我家里来跟我哭。
于是我调了一副能够麻痹神经的药。喝下这种药,那些动物就没有痛觉了,就跟睡着了一样。
我给这种药起了个言简意赅的名字,叫麻醉药。
如果够好运,我或许还留了一些药根在药箱里。
我的手哆嗦得让我开个箱子都开了半天,好不容易打开了箱子,手一抖又打碎了两个瓷瓶。
林暮,你真没出息啊。
我翻了一阵,总算找到了一个贴着“麻醉药”标签的小瓶子躺在药箱底下,我抓着瓶子跑回大美人的房间,大美人跪在地上,身体不住地发抖。
我跑到他跟前,他猛然抬头,目光凛冽如寒冰。
他看我一阵,眼中的冰封逐渐冰释,他微微开口说了两个字,“林暮……”
我心里又是一阵刺痛。
我伸手把药递到他面前。
“美美乖,把这个喝了,好么?”
他的神情晃过一丝抵触的情绪。
他痛苦地一甩手,把药瓶摔到地上。
“不……你别过来,别看我,你走吧……快走……”
我赶紧把药瓶捡回来,药剂流掉一些,瓶子里还剩下半瓶。
我说:“别怕,我是林暮,我是个郎中,还记得么?我会治好你的,你要相信郎中,好么?”
他摇头,眸子里又染上冰霜。
大美人看着我,似乎在克制自己,眸子里时而疯狂时而痛苦,他低吼道:“你快走,我让你走,你听到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道:“听见了。你叫我走我就走,我这个主子不就太没面子了么!”
说完,我一咬牙,仰头把半瓶药倒进嘴里。
大美人怔了一下,我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襟,一把把他拉过来,把嘴印在他唇上。
我暗叹一声。
这种少儿不宜的喂药方式,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紧接着我又叹一声。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弟子不孝,迄今为止,我的第一次被吻,第一次吻别人,都给了男人。
而且,或许还开始对男人动心了。
所谓假戏真做,假戏也成真。
演着演着,我居然也会对男人心动。
装着装着,我或许就真的成了个断袖。
人生,真是惨淡啊。
大美人意外地没有紧闭起嘴,反而微微地张开唇接纳了这个吻,我扶着他的脖子,让他微微仰起头,把药渡进他的口中。
他没有闭上眼睛,而是轻轻地看着我,眸子里星星点点的亮光如同漫天星辰。
他没有抗拒我给他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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