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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第2页）

&esp;&esp;八、连环可解

&esp;&esp;九、大地中心在燕之北、越之南

&esp;&esp;十、天地一体〗

&esp;&esp;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一切，惠施拍拍手，满意地盯视木板一眼，走到木板下，背靠墙壁，席地而坐，眼睑微微闭合。

&esp;&esp;在这闹市区，惠施的怪异行为，尤其是那块木牌子，很快引来一大群观众，七嘴八舌地议论不止，不时发出哄笑声。

&esp;&esp;有人终于耐不住了，指着木牌，大声问道：“诸位，诸位，这句‘今日适越而昔来’，说的是啥？”

&esp;&esp;有人应道：“告诉你吧，说的是，今日你刚刚到达越国，可在昨天，你已经从越国回来了。”

&esp;&esp;前者惊道：“这不是瞎说吗？”

&esp;&esp;观众再次哄笑起来，七嘴八舌地议论不休：

&esp;&esp;“你们看，‘连环可解’。谁有连环，拿来让他解解看。”

&esp;&esp;“快看哪，‘万物皆同皆异’！要是万物都是一样的，岂不是没有长短粗细、高矮胖瘦了吗？”

&esp;&esp;“照他这么说，鸡就不是鸡，是狗；马也不是马，是牛。真是可笑！”

&esp;&esp;“唉，此人死读书，这是读出毛病来了。”

&esp;&esp;……

&esp;&esp;惠子依旧是双目微闭，端坐不动。

&esp;&esp;人群中，羽扇纶巾、一身富家少爷打扮的太子申两眼盯住木牌上的黑字，陷入深思。有顷，太子申抱拳揖道：“这位先生，晚生求教！”

&esp;&esp;惠施的眼睛并未完全闭上，因而早已看到此人，见他发问，并不回礼，依然纹丝不动，声音却是中气甚足：“客官请讲！”

&esp;&esp;“嗨，大家快看，这个怪人开口说话了！”人群中有人大声嚷道。

&esp;&esp;更多观众围拢上来。

&esp;&esp;太子申再揖：“先生的观物十事，可有破解？”

&esp;&esp;惠施朗声应道：“天地万物，有立自有破；观物十事，有观自有解。”

&esp;&esp;“请问先生，”太子申道，“何为‘至大无外，至小无内’？”

&esp;&esp;惠施应道：“万物皆同，何分大小？”

&esp;&esp;太子申沉思有顷，再次问道：“‘其深千里，无厚’，又作何解？”

&esp;&esp;“万物皆同，何有厚薄？”

&esp;&esp;太子申又是一番沉思：“‘天与地卑，山与泽同’呢？”

&esp;&esp;“万物皆同，何论高低？”

&esp;&esp;惠施皆以同一理由回答所有提回，听得太子申如堕雾中，憋得脸色通红：“那——请问先生，您又是如何理解‘物方生方死’呢？”

&esp;&esp;惠施依旧答道：“万物皆同，何言生死？”

&esp;&esp;太子申深思良久，再次拱手问道：“先生又是如何理解‘万物皆同’呢？”

&esp;&esp;“至大无外，千里无厚，天地同卑，生死同时，万物有何异哉？”

&esp;&esp;太子申愈加茫然：“先生这样颠来倒去，互为问答，晚生愚笨，当真是越听越糊涂了。”

&esp;&esp;惠施慢慢睁开眼睛：“这位士子，变化之理原本如此，非惠施饶舌也。”

&esp;&esp;“惠施？”太子申打个惊愣，拱手再揖，“先生可是宋国的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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