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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节（第3页）

&esp;&esp;老张：“正是。”

&esp;&esp;“那曹叔的病呢？”我又问。

&esp;&esp;老张叹口气：“曹先生的病却是真的。”

&esp;&esp;我愣了愣。

&esp;&esp;“不过女君可暂且放心。”他说，“曹先生先前的病重之态，亦是障眼之法，其实并无许多妨碍。”

&esp;&esp;“当真？”我问。

&esp;&esp;老张道：“老叟岂敢欺瞒女君。”

&esp;&esp;我虽觉得又宽慰了一点，仍是不解：“曹叔为何如此？既然早知蒋亢有了反心，何以姑息不为？又为何要装病？”

&esp;&esp;老张苦笑：“这些细由，曹先生也不曾向老叟言明，女君若想得知确切，恐怕还是要亲口去问曹先生。”

&esp;&esp;我有些无语。

&esp;&esp;老张从来如此，对曹叔中心耿耿，不该他说的事，他必然守口如瓶，就算交情再好也绝不松口。

&esp;&esp;正说着话，吕稷走过来，道：“女君，老张，天就要全亮了，我等若要上路，须得尽早。”

&esp;&esp;老张颔首，向我道：“女君如何打算？”

&esp;&esp;我沉吟，道：“曹叔和曹麟既无碍，下一步如何？”

&esp;&esp;老张道：“蒋亢既然失了仁义，曹先生和公子必不会任其逍遥。虽曹先生不曾告知动向，但以老叟猜测，他当下假装被擒乃缓兵之计，必暗中调动兵马，将蒋亢一系铲除。”

&esp;&esp;我亦是此想，点了点头，道：“如此，曹叔和曹麟那边不须我帮忙，亦不必着急见面。若往别处，则大有可为。”

&esp;&esp;老张讶然：“怎讲？”

&esp;&esp;我说：“蒋亢不仅以曹叔为敌，亦勾结桓氏、诸侯等贵胄兵马，与秦王为敌。若任由他们联合，其兵马之数，势力之强，中原无人可当。可若是各个击破，则不仅可救明光道，亦可解中原危局。”

&esp;&esp;老张想了想，道：“此言有理，女君打算如何各个击破？”

&esp;&esp;“首先，是蒋亢。”我说，“蒋亢乃叛军之首，将他斩首，叛军群龙无首，就算不出内乱，也必然人心动摇。曹叔趁势收复，不但可事半功倍，还可少伤人性命。”

&esp;&esp;老张颔首：“可蒋亢不过其中一部，豫州诸侯、兖州诸侯，皆兵马众多。”

&esp;&esp;“豫州诸侯皆不过望风行事之辈，与之相较，兖州诸侯更为顽强。兖州诸侯如今都在济北王帐下，其中势大者，一为济北国，一为东平国。”我说，“济北国的家眷都在明光道手中，是么？”

&esp;&esp;老张道：“正是。老叟刚刚得了消息，蒋亢已将济北王王后交给了济北王，世子等人仍在济北国。想来蒋亢要与济北王修好，但还不敢全信，须留些人质。”

&esp;&esp;我冷笑：“只要曹叔重掌明光道，这些人便到了他的手上，济北王不足虑。只消再解决东平国，兖州诸侯可破。”

&esp;&esp;“女君有何妙法？”

&esp;&esp;“妙法说不上。”我说，“做个人情罢了。”

&esp;&esp;说罢，我看向不远处。

&esp;&esp;司马敛大约饿极了，正狼吞虎咽地啃着糗粮。未几，他发现我们盯着他看，停住了掰饼的手，一愣。

&esp;&esp;奇技（上）

&esp;&esp;我的打算，很是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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