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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空气宛若凝结成块，纵使没有结块，也必定是固液共存的状态。

&esp;&esp;「……那你读完之后，有何感想？」良久，女孩浅浅呼出一口气，打破沉默问道。

&esp;&esp;他仍旧保持一贯的面无表情，微微低下头。「能有甚么感想？这事情本与我无关，不管我知不知道，一切都不会改变。」

&esp;&esp;戴云裳眨眨眼，「你老是一副与世隔绝的世俗模样，惹人厌。」面不改色的数落道，语句短却毫不留情。

&esp;&esp;「你对每个人讲话都这么恶毒吗？」

&esp;&esp;「只有对你。」

&esp;&esp;他别过头，不再答腔。

&esp;&esp;「不过你真的晓得我在文章里写的是谁吗？」

&esp;&esp;「当然啊，你问维维那一句话的时候我也在场。」

&esp;&esp;她登时定格了会儿，记忆在几度回溯后，这才想起似乎真是这么一回事。

&esp;&esp;※※※

&esp;&esp;那是他们都还高中一年级并且同班的寻常一日。那时已接近下学期末，交出选组单，彼此就要升上高二。

&esp;&esp;午餐时间，三人共挤在徐子静的座位旁，小小桌面放了三个便当盒在上头。

&esp;&esp;这一天的戴云裳神情莫名凝重，久久不发一语；徐子静话本就不多，因此这段时间几乎是赖维维一人的独角戏。

&esp;&esp;在滔滔不绝一阵子后，赖维维终于稍作停顿，扒了几口饭。就在此时，她开口了。

&esp;&esp;「维维，我问你哦，在你眼里我像甚么？」

&esp;&esp;在场除她外的其馀两人，他便会不住的心疼起始终对维维温柔微笑的她。

&esp;&esp;徐子静了解赖维维的单纯坦率，也清楚戴云裳的隐晦及偏执。

&esp;&esp;所以自己才时常选择一声不吭。

&esp;&esp;「对了，你和维维送我生日礼物，我真的非常高兴。」语落，他转过身朝自己的班级教室走去，不再回头了。

&esp;&esp;他瞥见了在她被眼镜镜框遮盖住的眼眶中，泪水正隐隐约约打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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