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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明早九点我在民政局等你（第2页）

&esp;&esp;从自己的车里下来，他摁灭烟头，沙哑地问：“和她……怎么样了？”

&esp;&esp;厉憬衍没回答，只是问：“有烟吗？”

&esp;&esp;唐遇一顿。

&esp;&esp;末了，他沉默地从裤兜里拿出烟盒，拿出两根，一人一根。

&esp;&esp;点燃。

&esp;&esp;火焰跳跃，但没什么温度可言。

&esp;&esp;厉憬衍吸了口，目光还落在远处，无论如何都收不回来。

&esp;&esp;“我告诉她了，”他淡淡地说着，看起来平静无比，“她想知道的，瞒着她的，我们的从前，我都告诉她了。”

&esp;&esp;尼古丁早已产生不了刺激。

&esp;&esp;他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任由烟雾将自己的面庞模糊：“她恨我，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或许，会一直恨着我，再没有和解的那天。”

&esp;&esp;每个字，都很冷静。

&esp;&esp;偏偏，唐遇从中听出了其他意味。

&esp;&esp;“舍不得？”他哑声问，“那就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哪怕恨一辈子又如何？”

&esp;&esp;厉憬衍动作一顿。

&esp;&esp;忽的，他扯了扯唇：“舍不得。”

&esp;&esp;像是回答，唐遇却深知和自己的绝不是同一个人意思——

&esp;&esp;厉憬衍不是舍不得放她离开，而是舍不得她痛苦。

&esp;&esp;……

&esp;&esp;夜，越来越深了。

&esp;&esp;一路犹如行尸走肉，慕时欢回到了公寓。

&esp;&esp;黎烟早就等在门口。

&esp;&esp;“时欢！”一见她面无表情地出现，黎烟快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担心溢于言表，“你怎么了？”

&esp;&esp;慕时欢睫毛颤了颤。

&esp;&esp;“没事。”她平静地说。

&esp;&esp;黎烟怎么可能信？

&esp;&esp;“是厉憬衍通知我，怕你出事，”她坦白，同时强硬，“别让我走，今晚我留下来陪你，你不想说话我不会逼你，我不会打扰你。”

&esp;&esp;“时欢，让我留下来陪着你，好不好？”

&esp;&esp;慕时欢张了张嘴，最终，她点头。

&esp;&esp;“好。”

&esp;&esp;两人进了公寓。

&esp;&esp;“烟烟，”慕时欢垂着眸说，“我想泡个澡，给我点时间，好吗？”

&esp;&esp;黎烟只觉心脏像是被什么揪住似的，很疼。

&esp;&esp;印象中，从认识到现在，时欢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话，更不曾看起来这么的不堪一击。

&esp;&esp;“好。”她只能这么说。

&esp;&esp;放开了手，黎烟看着她挺直着背脊一步步走向洗手间。

&esp;&esp;她立在原地，久久未动。

&esp;&esp;……

&esp;&esp;慕时欢进了洗手间。

&esp;&esp;她盯着浴缸，眼睛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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