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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节（第2页）

&esp;&esp;“挺简单的……”

&esp;&esp;有控制金瓜锤乃至嘤嘤战甲的经验，高德很快就弄清楚了状况，不过与那个活器的意识连接让他非常难受，像是泡在泥潭里跳广场舞。

&esp;&esp;刚才让孽魔之力带着他的感知穿透钢铁，摸到了团黏糊糊如烂泥般的东西，那便是活器的魂魄。与纯粹的器灵相比，活器的杂质太多回馈也太迷乱，意识投进去真如投进了泥潭。

&esp;&esp;不过只有这点细节没料到，大面上与高德所料的完全一致。

&esp;&esp;开山铁人并没有人控制，只是由“活器”按事先的设定在自律行动，完全可以当做小瓜小嘤那样的灰器看待。高德拥有凡人之力，整个震旦里，别人能控制的灰器他就能控制，他能控制的灰器，别人未必控制得了。

&esp;&esp;结果真是如此，这部开山铁人被他控制住了。

&esp;&esp;“你、你做了什么？”

&esp;&esp;裘正仁气急败坏的叫嚷在空间里回荡，尖锐得把喇叭位置都暴露出来了。

&esp;&esp;“动啊！动起来！”

&esp;&esp;他用奇怪的发音念着该是控制开山铁人的暗语：“腐骨图特阿莫斯拉呼——！”

&esp;&esp;“真是原始的控制方式啊，”高德淡淡笑着，自他意识里传去的凡人之力压住因暗语而蠢蠢欲动的泡沫。活器的魂魄本软如稀泥，对应着无数类似暗语。但在凡人之力的冻结下，这团稀泥已经冻结起来，虽不如正常的器灵那般坚韧，却不再是随语而变。

&esp;&esp;终究是隔着紫绡这一层在间接控制，高德能明显感觉到有些不给力。如果隔着控制都能得心应手，他岂不是可以通过紫绡再控制另一个人，如此层层嵌套无限套娃。

&esp;&esp;时间有限，高德催动意念。

&esp;&esp;一连串铿锵声响发出，开山铁人动了。

&esp;&esp;“就是这样！”裘正仁还以为暗语奏效，欢喜的叫道：“抬起脚！抡起锤子！做你该做的事情！”

&esp;&esp;轰隆震动，开山铁人跨出一大步，竟然越过两个瘦小身影，走向被钢板挡住的门。

&esp;&esp;流星锤的锤头被牵起，随着锤柄高举，在空中呜呜转圈。

&esp;&esp;“该死！这是怎么回事！”

&esp;&esp;裘正仁难以置信的叫着：“难道是……”

&esp;&esp;下一刻就没了声响，他该是这会才想起自己的嚷嚷会被里面的人听到。

&esp;&esp;没了他的噪音，紧接着的轰隆巨响就成了纯粹的闷雷，震得毛豆豆捂着耳朵大叫。她被震得满眼金星，内脏似乎都挪了位。

&esp;&esp;钢板被流星锤砸得凹进去一大块，等锤头拔出来，已经出现好几个刺穿的破口。裘正仁还没奢华到用几公分厚的陶钢当护板，如果连寻常钢板都砸不破，这部开山铁人也就没什么价值了。

&esp;&esp;轰隆又是一锤，待到：看在百万金龙的份上你也来传火吧

&esp;&esp;“所以找兽戏班过来，仅仅只是为了缓解矿工的压力？”

&esp;&esp;离开地下藏品库的路上，高德问到明天的事情。

&esp;&esp;“当、当然，”裘正仁还很紧张，此时他倒成了头一次进大观园的刘姥姥，暗道自己看走了眼。来自中京的人对下面的确没什么见识，可在灰器模械上的见识哪是他这个乡巴佬能比的。他这时候才想明白，只被活器控制的开山铁人就是件灰器。对上差这种见多识广，还是孽魔魔子的人而言，就是送到手上的工具。

&esp;&esp;“铜鼓山矿场深处有条暗道，通往深不见底的地下裂谷。”

&esp;&esp;裘正仁主动讲解矿场里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也是魔人产业的根底。

&esp;&esp;“裂谷里探出无尽藤蔓，伸展到通道里，那是被疫魔之力浸染的异植。寻常凡人只要靠近通道，就会被疫魔之力诱发出魔变。离通道越远，浸染越轻。所以我们视浸染程度，把矿工分为若干层级按年资排班。资历浅的就在矿洞上面劳作，资历深的就靠近通道。”

&esp;&esp;“只要长年累月接触恶魔之力，循序渐进，凡人魂魄自然就被恶魔之力浸染了。这个道理之所以不为上差所知，小人觉得是难见实例的原因。道理简单，也有偶发的例子，但长期稳定大批量的重现，这就难了。”

&esp;&esp;“哪些人会被疫魔之力浸染，怎么淘汰掉敏感与迟钝的人选，具体进度如何安排，各个环节都有无数宝贵经验，这是数百年来历代主事总结的。”

&esp;&esp;说着说着裘正仁的自豪感又升起了，“小人主持矿场这些年来，从未出过安全事故，成材率也没有下滑，还增添了几项确保层级调整更加顺滑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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