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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只是,这变异的气氛被两个心情极端的人给忽略了,以至于到很久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爱情的种子早在这之前就悄无声息地生根发芽了,只是,他们还来不及好好珍惜,却已经成了陌路人。这是后话。
&esp;&esp;时间有沉默地悲伤中流淌,许是解药在安初夏体内发挥作用的关系,她提了提力气,缓缓地抬起头来,声音哽咽地轻声问,“他还有几天活命?”
&esp;&esp;说好了不再在乎那个人的,可,安初夏发现,她做不到。
&esp;&esp;南宫萧麟抿了抿唇,虽然很不想说,但还是说了,“也就这一个月内的事吧。”
&esp;&esp;“……”安初夏想起昨天下班时遇到的安正理,又想起今晚在路上一闪而过的佝偻背影,两行清泪滑过苍白的脸颊,他抓着南宫萧麟的手,恳求道,“我知道他在哪里,你帮帮我好不好?”
&esp;&esp;……
&esp;&esp;窗外的炎热焦灼的夏夜,屋子里的温度却冷得让人发颤。
&esp;&esp;站在窗口,看着匆匆离去的布加迪没入漆黑的夜色中,安初夏捂着胸口的手紧了又紧。
&esp;&esp;她从来都不愿意当一个懦弱的人。
&esp;&esp;更不愿意逃避任何事情。
&esp;&esp;但是,在感情上,她不得不承认,她就是一不折不扣的逃兵。
&esp;&esp;尽管内心挣扎了那么久,这一刻,她还是没有勇气去见那男人一面。
&esp;&esp;她除了拜托南宫萧麟去找他,将他送到最好的医院去,她再也做不出更多了。
&esp;&esp;怔怔地站在窗前发呆,望着天空中孤孤单单的一轮弯月,她想,今晚的月亮也会感觉孤单吗?
&esp;&esp;当它所有的亲人都不愿意靠近自己的时候,它是不是也在惆怅着?沮丧着?
&esp;&esp;她不知在窗前站了多久,直到双腿发麻,几乎站立不住的时候,房间里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esp;&esp;她怔怔地望着电话发呆。
&esp;&esp;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响起第五遍的时候,她才缓缓地走了过去,轻轻拿起。
&esp;&esp;“喂,豆芽菜?喂?你有在听吗?”
&esp;&esp;电话那头是南宫萧麟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是她听过的声音中最最好听的。
&esp;&esp;可她却突然害怕听到他的声音,害怕他告诉自己,没有找到那个人,或者,那个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esp;&esp;许是她急促的呼吸让细心的南宫萧麟听到了,他的声音只停顿了一下,马上又说,“豆芽菜,别担心,我找到他了,他没事。”
&esp;&esp;挂了电话,南宫萧麟神色复杂的看向面前颓废狼狈的中年男子,在男人的脸上,他看到了岁月的沧桑,看到了现实的残酷。
&esp;&esp;见男人也神色古怪地打量着他,南宫萧麟开门见山,“跟我走吧,关心你的人拜托我带你上医院去。我们会尽所能医治你。”
&esp;&esp;“不去。”安正理想也不想,倨傲的头一扭,想走,却又抵挡不住心中的疑问回过头来,“你刚才说,关心我的人?她是谁?”
&esp;&esp;这世上还有关心他的人?
&esp;&esp;南宫萧麟深远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溜到唇边的三个字因为安初夏刚才的嘱托而咽了回去。
&esp;&esp;他冰冷地说,“这你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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