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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菲奥娜想了想，委婉道：“这是她内心的战斗，她要跟自己抗争，要跟自己的命运抗争，你得陪着她，除此之外，你什么都做不了。”

&esp;&esp;“梦女巫玛莎

&esp;&esp;“那你能不能再给我点详细的建议……”帕米拉继续追了几步，试图从菲奥娜的口中再得到一点建议，结果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关心则乱。她几乎全副身心都放在了“如何让哈莉回到她以前的生活中”这个话题上，自然而然地也就忽略了自己现在这幅架势特别像传说中“半夜不睡觉出来抓小孩回去炖汤的”的巫婆，比菲奥娜这个实打实的正牌通灵者都要吓人。

&esp;&esp;说句公道话，很有压迫感了。

&esp;&esp;就在这个关头，她感觉到脑后有疾风袭来，帕米拉的反应相当快，赶紧操纵着植物拦住了某人冲着她头发直接就扔过来的东西——这个发型是她今天好不容易空出时间来，去那家特别受欢迎、光排队就要排两个小时的美发店做的，打坏了她可哭都没地方哭去——定睛一看，那家伙怎么看怎么眼熟：

&esp;&esp;是一枚黑漆漆的、边缘锋利的蝙蝠镖。

&esp;&esp;那枚蝙蝠镖就这样险之又险地擦着她的头发掠了过去，以雷霆万钧之势激起了一溜小小的火花，“嚓”地一下插进了墙里，拔都拔不出来的那种。

&esp;&esp;毒藤女好不容易才躲了过去，一回神就发现自己的头发竟然还是被割断了一点，险些气得肺都要炸了，对着身后那位藏身于黑暗中的义警就吼道：

&esp;&esp;“蝙蝠侠！”

&esp;&esp;毒藤女：明人不说暗话，我看这个天天破坏植物降低哥谭绿化率的义警不爽很久了！

&esp;&esp;顶着毒藤女几乎能杀人的目光从她们身后的黑暗里走出来的正是蝙蝠侠。哥谭的黑暗骑士穿着凯拉夫纤维的战衣，沉默高大的身影往她们面前一站，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压迫感更百倍于帕米拉。

&esp;&esp;毒藤女权衡了一下现在的状况，决定先避免不必要的争斗，毕竟要是现在跟蝙蝠侠打起来的话得不偿失，她还要去追哈莉呢。在被植物裹卷着消失在小巷另一头的时候，她在擦肩而过的间隙向菲奥娜问道：“以后我能来找你吗，忒弥斯？”

&esp;&esp;菲奥娜想了想，伸出手：“可以，不过占卜一次五十美金，承惠。”

&esp;&esp;按照她的水平来说，这个价格可以说很实在了，不过此时此刻，两人却又十分默契地忽视了一个第二关键的问题：

&esp;&esp;“忒弥斯”眼下容身之地的位置。

&esp;&esp;蝙蝠侠是什么人，世界第一侦探，被刺客联盟的首领雷霄·奥·古另眼相待，专门用“侦探”这个称呼来代指的人，几乎在她们交谈的这个空当里就发现这个问题了。因此在帕米拉离开之后，他才稍稍放松了戒备，对着还站在原地、歪着头等他开口的菲奥娜道：

&esp;&esp;“她知道你的住址？”

&esp;&esp;“嗯，应该知道吧？”菲奥娜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毕竟基本上她这个年龄段的少女在面对着气势十足的蝙蝠侠的时候，还能像她这样完整地说出话来就很厉害了：“既然我的身份都暴露得差不多了，那么关于住址这个最基础的消息……现在怕是有心人一查就都能查到，所以我准备搬家了，正好换个城市换个心情。”

&esp;&esp;蝙蝠侠小小地沉默了一下，开口继续问道：“你没有收到信？”

&esp;&esp;“啊，有收到的。”菲奥娜恍然大悟地低呼了一声：“这么说来好像是我理解的方向错了。”

&esp;&esp;毕竟菲奥娜一开始还真没把自己已经“安全了”这件事想得长远，她以为蝙蝠侠的保护最多也就是保护她不受此次失踪案件主谋的报复而已，不过既然他都这么问了……

&esp;&esp;她抬起眼看向蝙蝠侠，试探着问道：“请问那封信的意思是我现在想的这样吗——”

&esp;&esp;哥谭的夜晚无星无月、天光昏暗。萧瑟的寒风卷起路边堆叠的、枝头上残喘的枯叶，猎猎的风翻起她的衣裙和长发，从沉默着对视的两人中间飒飒地穿过，年少的通灵师的眼睛亮得像是一整个城市的万家灯火、漫天那隐藏在乌云背后的星河全都将光投了进去：

&esp;&esp;“我得到了您的保护？”

&esp;&esp;当一个满心正义的、且还愿意将这在哥谭里罕见的良心付诸实际行动的小姑娘这样看向你的时候，就算是蝙蝠侠都无意识地放缓了语气，既是怕吓到她，也是对难得的能够以行动和言语维护正义的、另一边的同行者的尊敬：

&esp;&esp;“是的。”

&esp;&esp;他停顿了一小下，又问道：

&esp;&esp;“你不愿意？我尊重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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