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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荽之所以敢挑衅这个女人,自然是认识她的。
这个女人姓张名薇,是张家老太太的孙女。嫁到了秦家三房,若是要算的话,是秦荽的嫂子。
这女人仗着张家的势,在秦家想作威作福,只可惜未能如愿,于是脾气性子更是古怪,而她的丈夫秦贤更是愿意跟丫鬟睡觉,也不碰她,以至于张薇最是见不得旁人夫妻恩爱和睦。
前世,秦荽也吃过这个女人不少亏,后来秦荽摸清了她的性情后,便再也没有让张薇讨了好处去。
万万没想到,重来郸城,第一个跳出来的,居然是她,看来还真是缘分不浅啊。
秦荽心情颇好地走到了待客的大厅里,里面已经坐了好些贵妇和她们的丫鬟婆子。
小丫鬟将人领到靠中间的位置坐下,又有人立刻上前放置茶点、茶水等,鲁家的丫鬟仆人做事极有章法,动作也迅速、小心。
看仆人做事便能看得出主人性格,鲁九的娘定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只是,为何她会放任鲁九二十几岁依然不成亲,还有了个那样的名声呢?这就有些令人费解了。
当然,秦荽不过随意想了想,便去打量四周的人。
时间尚早,来的人并不多;秦荽的两侧都并未坐人,而对面的坐了几位相谈甚欢的贵妇,见她看了过去,也对她颔首微笑,随后便移开了视线。
可她们说着说着总是忍不住朝秦荽这边瞟,秦荽明白,大概是在说与自己有关的话题。
小丫鬟过来,朝秦荽行礼,恭敬说她们家太太有请。
秦荽问:“可是鲁家太太要见我?”
对方答:“是,我家太太在等萧二太太。”
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是不是鲁家太太要见,秦荽都不怕。
她从容起身,用手摸了摸头上的发簪,淡淡说了句:“前头带路吧。”
小丫鬟忙点头,转身朝前走去,心里却嘀咕:都说这个萧二太太是乡下来的,可看这气度,竟然一点都不比自家太太弱上多少呢?
等秦荽一走,对面的几个贵妇便放开了声音肆无忌惮起来。
“我听说这个秦家的外室女儿像个暴发户,来了郸城便像个没见识的,一口气买了几百两银子的东西,都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银子挥霍?”
这些妇人年岁不大,大约都是未曾当家的,手里的能动用的银子并不多,谁敢上个街便如此挥霍?即便用自己的嫁妆,回家也要被公婆和丈夫骂的。
所以,这些人面上不屑,实则多少有些羡慕。
“难不成是萧四老爷补贴给她的银子?”又有人猜测。
“不可能,萧四老爷可没有这么大方,何况,他的女儿多着呢,哪里能如此大方?”
“说不定这个女人有法子哄得萧四老爷高兴呢?”
“即便给了她银子又能有多少,没个算计章程过日子,只怕以后的日子难过了!”
众人谈笑声继续,秦荽自然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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