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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第2页）

&esp;&esp;掷地有声的三个字后，姬满斋双手将杜程抱起，把人放回了床上，给他手脚都摆整齐了，才放下了心。

&esp;&esp;其实他也有点醉了。

&esp;&esp;趁着醉意，姬满斋想做点疯狂的事。

&esp;&esp;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道义责任，他现在就想看着杜程，对，他就想什么都不干，就这么看着杜程睡觉。

&esp;&esp;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在姬满斋的价值体系里却足以称得上是“疯狂”。

&esp;&esp;从成仙以来，他一直就像只陀螺一样不停地转，“以天下为己任”是真正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就算失去记忆重返人间，什么都忘了，却还忘不了他要维护世间的公义和秩序。

&esp;&esp;现在他把那一切的念头都排空了，只是静静地看着杜程。

&esp;&esp;睫毛上仿佛还残留着被触碰的感觉。

&esp;&esp;说起来，这似乎是两辈子都没有过的近乎越界的亲密。

&esp;&esp;除了拉手和拥抱，还是带着孩子气的，其余的时间，两人除了分离就是分离，分明连正式在一起过都没有，却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的生死离别。

&esp;&esp;所以杜程从回忆中醒来后面对他才会那么尴尬，喝醉了才敢放轻松地对待他。

&esp;&esp;他们之间隔了太痛的过去，都已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彼此才合适了。

&esp;&esp;姬满斋撑着脸，头歪在一边，目光留恋地看着杜程的脸。

&esp;&esp;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姬满斋完全不觉得有多漫长，直到杜程醒来问他几点时，姬满斋看了一眼表，已经到晚上了。

&esp;&esp;杜程把一个白天都睡了过去。

&esp;&esp;姬满斋也就什么都没干，静静地陪着杜程睡觉。

&esp;&esp;杜程醒来之后，不像人类那样宿醉的难受，他不仅身体上生龙活虎，心理上也松快了不少，至少，不像之前面对姬满斋，他都不敢看姬满斋。

&esp;&esp;杜程还记得自己喝醉的时候摸了姬满斋的睫毛，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姬满斋道歉，“不好意思啊，就是你的睫毛实在太长了……”

&esp;&esp;“很长吗？”姬满斋轻声道。

&esp;&esp;杜程飞快地看了姬满斋一眼，肯定道：“长，特别长，除了你，我就没见过这么长的睫毛。”

&esp;&esp;姬满斋对杜程笑了一下。

&esp;&esp;杜程被那个笑容差点闪瞎了。

&esp;&esp;姬满斋长得太好看了！

&esp;&esp;杜程轻咳了一下，耽误了大半天，他才想起正事，将梦境里看到莘九和唐芙前世的事情说了，他道：“于情于理，我该帮白飘飘把那条尾巴找回来。”

&esp;&esp;姬满斋听完，神色一冷，随即又恢复到平常的模样，他刚想说“嗯”，想起杜程的不满，于是回了个“好”字。

&esp;&esp;杜程却不罢休，“你刚刚脸色不对，有什么问题吗？”见姬满斋不说话，杜程一下从床上站起来了，他像是还没醒酒，气势如虹，“咱们是一个阵营的人，彼此之间难道还要成天猜来猜去的打哑谜吗？信息共享，有话就说！”

&esp;&esp;姬满斋嘴动了动，表情温柔了一点，仰着脸对杜程笑了笑，“好。”

&esp;&esp;倒是不说“嗯”，就会说“好”了，以前不是挺能说俏皮话的吗？杜程腹诽了几句，重新盘腿坐在床上，“你说。”

&esp;&esp;“我想，莘九并没有把自己的尾巴送给任何人。”

&esp;&esp;“啊？可这是白飘飘亲口说的，他们九尾狐不是记忆传承，怎么会有错？”

&esp;&esp;“你问清楚了没有，是真正的记忆，还是白飘飘认为事情是这样？”

&esp;&esp;姬满斋的问题问倒了杜程。

&esp;&esp;太复杂，心思还比较单纯的杜程根本转不过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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