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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第3页）

&esp;&esp;在嫂子面前丢人了。

&esp;&esp;杜程没时间嘲笑谢天地，他很急切地穿过马路，期盼地问：“你等到乌鸦了吗？不是普通的乌鸦，是一只很帅很威风的乌鸦。”

&esp;&esp;谢天地看了对面正缓缓走来的姬满斋一眼，姬满斋平静无波，没有阻止的意思。

&esp;&esp;谢天地看着杜程孩子气的眉眼，心软了，“我看到了，它来过，又飞走了。”

&esp;&esp;杜程看着像个单纯的不谙世事的一无所知的小妖怪，却很尖锐地指出：“你骗我。”

&esp;&esp;谢天地完全没想到小妖怪如此敏锐，他可是职业搞封建迷信的，忽悠人十级大师，没道理连个小妖怪都骗不过。

&esp;&esp;小妖怪的圆眼睛漂亮又愤怒地盯着他，眼睛里火焰跳动有如实质。

&esp;&esp;谢天地一时有点狼狈，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情急之下掏出口袋里没开封的棒棒糖，“吃糖吗？”

&esp;&esp;香甜的味道隐隐约约透过包装纸散发出来，对于杜程浅薄的感官来说，一点点甜都极富吸引力。

&esp;&esp;诱惑他，欺骗他，然后粉饰太平。

&esp;&esp;这时，杜程才猛然意识到也许雄赳赳真的死了。

&esp;&esp;“谁杀了他？”

&esp;&esp;姬满斋走过来，听到杜程低着头喃喃自语。

&esp;&esp;“我也要杀了他。”

&esp;&esp;谢天地也听见了，递出去的糖微微颤抖。

&esp;&esp;妖怪喊打喊杀不奇怪，他跟着姬满斋建立精怪管理局，穷凶极恶的妖怪也遇到过不少。

&esp;&esp;他们是妖，解决事情简单粗暴，骨子里的妖性即使经过漫长的驯化也依旧会时不时地冒出来，这也是他和姬满斋最操心的事之一。

&esp;&esp;但是这种话从杜程嘴里说出来，谢天地感到一种格外的刺激。

&esp;&esp;姬满斋是个好人，这毋庸置疑。

&esp;&esp;好人的另一半应该也是个好人吧，谢天地抱有这种理所当然的期待，所以他下意识地就把杜程也划到了好妖的范围。

&esp;&esp;另外就是杜程给他的感觉完全无害，小妖怪有时候张牙舞爪的，谢天地觉得他像只小奶猫，还挺可爱，所以“杀人”这种事从杜程嘴里说出来特别地令谢天地感到震撼。

&esp;&esp;更恐怖的是，谢天地发自内心地觉得杜程刚刚说的话一定是认真的。

&esp;&esp;他说要“杀了他”就一定会“杀了他”。

&esp;&esp;而这样凶恶的妖怪，姬满斋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esp;&esp;谢天地目光凝重地望向姬满斋。

&esp;&esp;姬满斋慢慢抬起了手。

&esp;&esp;谢天地心中暗暗叹气，姬满斋这样的人，法理公义重于一切，有恶念的妖怪需受洗涤，无可逃脱，就像那头企图伤人的狮子精一样。

&esp;&esp;虽然遗憾，但那是姬满斋啊。

&esp;&esp;黑色手套轻柔地盖在蓬松的发顶，姬满斋低头，“不可以这样。”

&esp;&esp;谢天地：就这？

&esp;&esp;杜程打掉姬满斋的手，圆润眼睛里凶性毕露，“你管不着。”

&esp;&esp;谢天地：……打起来，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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