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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第2页）

&esp;&esp;莘九倒在地上，既已失败，他也没什么好再顾忌的，他看向杜程，轻声冷笑，“你说的倒是轻松，命中注定要成神的家伙，我如果有你这样好的命，我也不想这样难看，你知道九尾狐有多难成仙？！”

&esp;&esp;生而为灵兽，似是上天眷顾，离登仙只差一步，却是一代一代只能在凡间消亡，记忆的继承不是馈赠而是诅咒，每一个九尾狐在诞生之初就传承了上一代不能成仙的不甘与痛苦。

&esp;&esp;成仙已经成为了九尾狐头上的枷锁，不成功，便是下一代更深的怨恨，就像是造物主加之于他们的诅咒一般。

&esp;&esp;杜程看着莘九现在也丝毫不知悔改的样子，淡淡道：“我总算知道周隔海的自私嘴硬是从哪学的了。”

&esp;&esp;“你羡慕我的命吗？那就去试试吧。”

&esp;&esp;翻山印带着火焰呼啸着向九尾狐袭去，不客气地将九尾狐的本体与单独的灵魂全包裹在了一起。

&esp;&esp;既然喜欢，那就不如亲自去尝尝在不周山的火海中被炼化是怎样一种滋味。

&esp;&esp;凡人倒在地上，最是无辜。

&esp;&esp;杜程想抹去唐芙的记忆，让他忘记一切重新开始，但这样做，太过傲慢，自以为是地做觉得对对方好的决定，最后适得其反的例子，他还见得少吗？

&esp;&esp;人间的经历教会了他许多。

&esp;&esp;杜程唤醒了唐芙。

&esp;&esp;“阿莘……”

&esp;&esp;唐芙幽幽转醒，一有意识就呼唤莘九的名字，看到面前的杜程时，他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去抓杜程的袖子，“别杀他！”

&esp;&esp;看来，唐芙也什么都知道了。

&esp;&esp;星盘在手，前程往事俱在心中，杜程有点明白当初的司命为何那样执着傲慢，这种掌握未来的感觉的确会让人有些迷失。

&esp;&esp;前世的唐芙比今世的还要惨，被九尾狐骗得团团转，连整个国家的国运都赔了进去，如若不是莘九要借壳转身，唐芙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esp;&esp;他所欠下的债，不仅今生倒霉透顶，穷困潦倒，来日回到地府，还要在地府受苦受罪上百年，来偿还他这位昏君所犯下的罪过。

&esp;&esp;“他害得你有多惨，你不知道吗？”

&esp;&esp;唐芙拉着杜程袖子的手松了，“我知道……”

&esp;&esp;“我可以让你忘记他，重新来过。”

&esp;&esp;“你的债，是他骗你欠下的，就让他去还。”

&esp;&esp;“如果你答应的话，从今天起，霉运就会远离你，你可以做一个普通人。”

&esp;&esp;做一个普通人……原来是最幸福的么……

&esp;&esp;忘记……

&esp;&esp;其实唐芙也是有那么一点点感觉的。

&esp;&esp;第一次见到白飘飘时，心脏从未有过的急速跳动。

&esp;&esp;那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里有个没有脸的人，看上去很不高兴的样子，那一晚上他都没有睡好，惴惴不安的，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对白飘飘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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