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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1页）

&esp;&esp;白菲昕：“踏春会？”

&esp;&esp;程铠解释：“就在明天。”

&esp;&esp;“我们掌院也不是不讲道理，他和我解释了，白先生之前收平民学生，虽然很掉身份，但是不妨碍谁，让平民识点字也算善事，所以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sp;&esp;“但是现在白先生不仅仅是收平民学生了，要教他们君子六艺，这太过了，这是贵族才有资格学习的才能。如果人人都会，还怎么区分贵族和平民？白先生，我觉得我们掌院的话也有道理，你不要太执着了。”

&esp;&esp;白菲昕低声重复：“太过了？”

&esp;&esp;程铠：“……”

&esp;&esp;程铠声音很低：“我们不过是小民，只求明天餐饭饱足，斗不过那些贵族的。我们也不敢。”

&esp;&esp;哪怕白马书院没落了，对他也是庞然大物，书院们斗法，他一个小人物夹在中间很难做。

&esp;&esp;程铠：“抱歉，白先生……”

&esp;&esp;白菲昕打断他：“不用跟我抱歉。”

&esp;&esp;她虽然在现代社会没有求职过，但他们辞职不用真实的理由也她理解，如果生出事端是平白给自己找麻烦。更何况程铠不是一个人，他还有老婆孩子。

&esp;&esp;白菲昕没有看程铠，她望着窗外：“如果需要一个凭本事吃饭的人说谎，我会觉得这件事情是错误的。”

&esp;&esp;程铠：“……”

&esp;&esp;程铠不敢再接话，安静地向着白菲昕一拜，在案几上留下一金，静悄悄地退走了。

&esp;&esp;时间在不停地溜走，窗外的晚霞已经在渐渐消失。白马书院的厅堂越来越暗，白菲昕就独自静静地坐在其中。

&esp;&esp;系统不理解白菲昕的思绪，但是问题

&esp;&esp;微风吹拂，春天已到，入眼尽是绿色。

&esp;&esp;思景书院掌院李舒，看着自己眼前的景色顿时觉得心胸开阔。

&esp;&esp;再往后一瞧，草地上密密麻麻坐满了人群，这些人不是自己书院的学生，就是联盟书院的学生。足有上百人。

&esp;&esp;现场有这么多的人，但他们交谈也只敢低声，他们全部都在等着自己发话。

&esp;&esp;李舒拈着山羊胡须觉得意气通达，畅快之极，非常之极。

&esp;&esp;“来来来，这里视野开阔，大家都坐在这里。”

&esp;&esp;李舒才这样想着，他的思绪就被语气欢快的说话声打断了。

&esp;&esp;他凝神一瞧，立刻脸色发青。

&esp;&esp;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极其瞧不上眼的，白马书院掌院白菲昕。

&esp;&esp;白菲昕像是没有看到这里有这么多人一样，非常坦然地带着白马书院三十一个学生坐下了。

&esp;&esp;李舒阴阳怪气：“这里是我们四家书院在共同开办文会，白掌院是否走错了地方。”

&esp;&esp;白菲昕瞧瞧天，又看看地，然后才把视线放在李舒身上，她双手一摊。

&esp;&esp;“李掌院这是何意，如果文会是在书院内，也许是我走错了地方，但现在大家共同坐在这天地之间，难道这天地也是你们的？”

&esp;&esp;白菲昕做出一副真诚疑问的表情。

&esp;&esp;李舒脸上立刻直泛青，他拈着胡须差点没有拽断。

&esp;&esp;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周天子才是这天下的主人，白菲昕这话，不管他否定还是肯定，只要他回答都是错的。

&esp;&esp;现场这么多人，李舒敢确定自己只要回应了，今天晚上他的原话就能原封不动地传到国君的耳朵里。

&esp;&esp;李舒没办法，他应不是不应也不是，于是假装没有听见，放任白菲昕他们一群人坐在这里了。

&esp;&esp;按照流程，李舒主持起四院文会的开幕，他面对上千的学生，开始讲话。

&esp;&esp;“天地之间……”

&esp;&esp;然而，他才开了个头，就被后面大呼小叫的声音打断了。

&esp;&esp;“同学们，我带了麦饼，给大家分一下。”

&esp;&esp;“掌院你太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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