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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男人沉默了会儿,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她,“这样吧,面膜我不卖了,先送你们用几盒……你想听的话,我们留个联系方式?”
&esp;&esp;云初没想到他忽然换了一种风格,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esp;&esp;男人这个时候又说:“我不仅会说姐姐我超甜,”他挤了下眼睛,“我还会唱《小蛮腰》,你想听《痒》我也会……十年前我玩c喊麦的时候,不管荤的素的,你喜欢的我都会。”
&esp;&esp;云初没想到这次还遇到一个行家,不得不说,她对这男人突然萌生了好奇。
&esp;&esp;于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起来——
&esp;&esp;“你还做过什么?”
&esp;&esp;“我什么都做过。”
&esp;&esp;“好像还很神秘。”
&esp;&esp;“没什么神秘的,就是经历的多。”
&esp;&esp;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云初实在犯困,揉了揉眼睛。
&esp;&esp;“联系方式可以给你,但你今晚得哄我睡觉。”
&esp;&esp;“怎么哄?”
&esp;&esp;“当然是电话里,你卖艺,我听戏。”
&esp;&esp;这算哪门子的过分要求,男人求之不得,自然欣然同意。
&esp;&esp;云初回头看看酒杯,又回过头来看向他,“那你这个面膜还有多少存货卖不出去?”
&esp;&esp;“一万多盒……”
&esp;&esp;“那我要一千盒吧。”
&esp;&esp;一千盒?
&esp;&esp;周妙还
&esp;&esp;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从张一莹同样的惊讶的眼神和惊讶的表情,周妙判断自己没听错。
&esp;&esp;云初肯定是喝醉了,酒精一时麻醉大脑,所以才做出这样冲动的事。
&esp;&esp;等面膜男离开,周妙把云初好生说了一顿,让她立刻打电话说自己反悔,不做这笔买卖了,云初好笑的看看她:“为什么要反悔?”
&esp;&esp;周妙问:“你买那么多面膜,回去煮着吃么?”
&esp;&esp;云初想了想,“是个不错的建议。”
&esp;&esp;
&esp;&esp;这卖面膜的男人就是白天在吴峰的私人会所,借着三寸不烂之舌,抢了李修岳风头的有才华的没落企业家。
&esp;&esp;名字叫兰丁朝晖。
&esp;&esp;就连名字都是这么不俗。
&esp;&esp;云初一听名字就猜出来,他的父亲姓兰,母亲姓丁,名字叫朝晖。
&esp;&esp;微信头像很简单,就像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干净简单,白色封面,上面一个大大的正楷“蘭”字,是“兰”的繁体字,微信名叫“兰先生”。
&esp;&esp;兰丁朝晖不是南岗人,不过一直在南港做生意,说话的时候普通话很标准,不过有时候为了和本地人套近乎,会说几句南港话。
&esp;&esp;说起来不流畅,没有李修岳这个地地道道的南港人说南港话好听。
&esp;&esp;当天晚上回去,和云初彻夜长谈,两人从凌晨两点半,说说笑笑,聊到第二天早晨六点,云初的双层窗帘看不见外面的天色,但兰丁朝晖透过自己东墙上通风的小窗口,看见天边泛起鱼肚白。
&esp;&esp;云初早晨顶着两个黑眼圈,无精打采去上班。
&esp;&esp;早就把李修岳抛到九霄云外,认为自己高山流水遇知音。
&esp;&esp;
&esp;&esp;兰丁朝晖因为面膜生意亏了很多钱,基本是血亏,所以现在不是一般的没落。上月他还在南城那边租了个出租屋,最近穷的揭不开锅,为了节省开支,只能住自己那个小办公室里,而之前租的大仓库,捉襟见肘之下自然也租不起,所以所有面膜都存放在吴峰会所的酒窖里。
&esp;&esp;这还是兰丁朝晖把老一辈子的恩情拉出来,吴峰才给的面子。
&esp;&esp;云初随随便便一千盒面膜,怎么也是近两万的货,装在箱子里也有四五箱,兰丁朝晖去取货,势必要问吴峰要酒窖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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