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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第2页）

&esp;&esp;“可是……”傅娇犹豫。

&esp;&esp;“娇娇。”李知絮紧紧攥着她的手腕，竟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她面前，她不顾皇室体面，跪在傅娇面前磕头乞求：“我求求你……”

&esp;&esp;从小到大李知絮都是高傲的，何曾为谁如此低声下气跪地乞饶过。

&esp;&esp;“你起来。”傅娇忙扶着她的手肘，也顺势跪在她面前，道：“他现在也未必肯听我的。”

&esp;&esp;李知絮闻言抬起泪眼，看着她道：“没关系，有一条出路总比没有的好。”

&esp;&esp;傅娇不想掺和到他们家的事情里来，但李知絮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被缠得没有办法，还是点了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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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傅娇眼眶一热，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低着头看着他衣襟上的十二纹章。

&esp;&esp;李洵起身，坐在书案前。

&esp;&esp;过了许久他头也不抬地问道：“娇娇，你后悔了吗？”

&esp;&esp;傅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悔不悔。

&esp;&esp;她好像走到了死局，在梦里她对他百依百顺，还是要遭受那些非人的虐待；而在现实中，她不屈服、不服从，却还是逃避不了相同的命运。

&esp;&esp;或许是她没有足够的智慧，连预料之中的风险也规避不了。

&esp;&esp;或许这就是她的命，要仿若尘泥一样，被李洵踩到地上。

&esp;&esp;她这样想着，却还是没忍住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esp;&esp;她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哭，她耻于在李洵面前表露出脆弱的一面，可身体和理智并不都听话，泪水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奔涌而下，止也止不住。

&esp;&esp;“陈文茵说她很喜欢你，问我她入东宫之后能不能让你入宫来陪她。”李洵轻嗤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她。

&esp;&esp;傅娇颤颤巍巍地抬头，憋着眼泪没有说话。

&esp;&esp;他终于看过来，和她对视。

&esp;&esp;李洵看着她流着泪的脸，心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怎么滋味。快意？有虽有，但有别的东西沉沉压着，不得尽兴。

&esp;&esp;“去年孤在景平的时候，那一仗打得很艰辛。”李洵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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