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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esp;&esp;“为什么会这么严重？因为这段时间连阴？只要连续下雨，你都会这样？”李卓曜径直走过去，坐在他的床边。一段时间没看到周楚澜，周楚澜看起来脸色有点憔悴，胡子也没好好刮。

&esp;&esp;“没有。就这一次。”他说。

&esp;&esp;周父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开始给周楚澜热敷小腿，一边敷一边说：“之前没这么弄过。就上星期二进了趟山不知道干什么，浑身湿淋淋地回来。这腿有旧伤，受不了寒气跟湿气。又赶上连阴这么多天，今天早上……”

&esp;&esp;“爸！”周楚澜低声打断了周父的话。

&esp;&esp;他根本不想让李卓曜知道自己腿伤复发的真正原因。

&esp;&esp;但是已经晚了。短短几秒钟，李卓曜的眼神从迷茫转向微怔，然后就变成了一种悲伤。

&esp;&esp;“是上周二……那天……下大雨的那天……”

&esp;&esp;是他们囚室

&esp;&esp;屋内只有一盏顶灯，用一根吊绳悬在天花板上。风吹着这盏灯在摇摇晃晃，昏暗的灯光下，李卓曜的表情清晰可见，他的眼圈红了。

&esp;&esp;“爸，你先出去下。我们俩有事要说。”周楚澜侧头对周父说。

&esp;&esp;“好，你们忙。我先去做饭”

&esp;&esp;周父一边说话一边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esp;&esp;“你不该来这里。”周楚澜看着他，静静地说。

&esp;&esp;“为什么不告诉我？”李卓曜颤抖着嘴唇。

&esp;&esp;“告诉你什么？”

&esp;&esp;“告诉我你腿伤的真实情况，我有个同学在贵州省人民医院，我可以……”

&esp;&esp;“然后呢？我再像个乞丐一样的摇尾乞怜吗，跟你说我有一双坏了的腿，它不能淋雨，一淋雨就复发会很疼，会站不起来？”

&esp;&esp;“对不起……”

&esp;&esp;“你不用道歉，这跟你没关系。”

&esp;&esp;“如果不是那天……”

&esp;&esp;“李卓曜，我再说最后一次。救你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

&esp;&esp;周楚澜抬起头来，看着李卓曜的眼睛，他的眼神透出一点难过，这点难过令周楚澜有些心软，他叹了口气，稍稍软和了下语气。

&esp;&esp;“谢谢你来看我，心领了。回去吧。”

&esp;&esp;“我不走。你的腿，是不是那天以后就不太好了？”李卓曜接着问。

&esp;&esp;周楚澜不语，李卓曜继续不依不饶：“所以，你的腿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到阴雨天就疼？”他的眼神里透出一种急切。

&esp;&esp;“老毛病了。”周楚澜语气很淡，似平常。

&esp;&esp;“周楚澜，你他妈的能不能对我说实话。”李卓曜突然涌上一阵闷气堵在胸口。“我都追到你家里来了，你还想瞒我什么？腿伤究竟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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