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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第1页）

&esp;&esp;杜窈没有理由留他。

&esp;&esp;咬一下嘴唇，“再见。”

&esp;&esp;“你好好休息，”他看一眼床上裹成一团的被子，似是无意，“明天的年会有得累。”

&esp;&esp;“我不去呀。”

&esp;&esp;程京闻一顿，“不去？”

&esp;&esp;“嗯，”杜窈打个哈欠，“反正要离职了，有什么好去的。”

&esp;&esp;“……也是。”

&esp;&esp;他在门边缄默片刻，离开了。

&esp;&esp;-

&esp;&esp;杜窈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

&esp;&esp;起来时总算发了汗。洗过澡，通体舒畅。再服了一次药，坐在客厅看手机。

&esp;&esp;宁恬给她打来一通电话。

&esp;&esp;是半月前与她提过一回决赛找模特的事。

&esp;&esp;恰看见《theversion》的年末刊里有一位中法混血的华裔模特，模样身量很符合杜窈要求，便托宁恬帮忙联系。

&esp;&esp;今天终于有了答复。

&esp;&esp;宁恬：“al说想和你见一面。”

&esp;&esp;“当然可以，”杜窈问，“什么时候？”

&esp;&esp;“今天。”

&esp;&esp;杜窈往外看，天气晴好。

&esp;&esp;便问：“在哪里？”

&esp;&esp;“廷悦楼，”宁恬说，“正巧，年会途中抽上十分钟聊两句，方便。”

&esp;&esp;“哎，”杜窈一愣，“可是廷悦楼不是被正时包了下来……”

&esp;&esp;宁恬笑，“你不知道吗？成悦今年也改在廷悦楼。一半一半。”

&esp;&esp;“改？”

&esp;&esp;“嗯，昨天临时发的通知。”

&esp;&esp;杜窈眨了下眼睛。

&esp;&esp;不由记起昨晚临走前程京闻的话。现在看来，总有一些暗示的深意——

&esp;&esp;不知道听她说不去是什么心情？

&esp;&esp;鼻腔得意地飘一声轻哼。

&esp;&esp;“廷悦楼见。”

&esp;&esp;“好，”宁恬说，“到了你给我发消息，我让al去找你。”

&esp;&esp;“知道了——这事儿你别对别人说。”

&esp;&esp;“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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