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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当我想？&rdo;她轻声地，涩然地说，将无边无际的苦涩与心酸，挫败，全都化成了一句淡淡的倾诉，&ldo;如果可以，我也不想。&rdo;&ldo;如果……如果我没法答应呢？&rdo;许凤佳一边问，一边将唇贴近了她的脸颊，用唇边新生的胡渣，一遍又一遍地刷过她的唇畔，这不是吻，却要比吻更暧昧。&ldo;如果我答应不了呢？&rdo;&ldo;那你的生活会轻松很多。&rdo;七娘子毫不考虑地回答。&ldo;你还是可以……&rdo;她主动偏过头，在许凤佳唇上印下了一吻，又退了开来。&ldo;肌肤之亲，还是可以有……只要你想要，我也想要。&rdo;她的声音里就带上了笑意，甚至还伸手向下，轻轻地弹了弹只因为这一点最轻微的刺激就兴奋起来的器官。&ldo;在适当的时机，等四郎五郎再大一点。我会提拔一个通房，你让她生个儿子……那以后，你爱干嘛就可以干嘛。别闹到我跟前来，我也不会管你。&rdo;许凤佳一把抓住了她使坏的手，深思地揉蹭起来，&ldo;你可真贤惠。&rdo;话里虽然带了轻轻的讽刺，但也有浓浓的沉吟。&ldo;如果你没有一直在索取，一直想要……这本来就是我准备给你的。&rdo;七娘子轻声细语。&ldo;不论谁做我的夫君，我都会做个本分的妻子，只要求少少一点东西，没什么是你不能给的‐‐但，你也不能再索取更多了。&rdo;&ldo;所有这些……&rdo;许凤佳挥了挥手。&ldo;所有这些。&rdo;七娘子轻柔地同意。&ldo;所有的私密，会全部关起来。你想要的东西，不可能再得到……说老实话？我也不觉得你会喜欢，我真的很无聊，很……不可爱，你难道还不清楚？&rdo;许凤佳静下来，在黑暗中寻找着七娘子的双眼，一点点微光，让他们的眼神互相锁定，但却因为太过黑暗，而无法打量对方的表情。也正是这一点让两个人都有了几分放松：他们可以放心大胆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须伪装起无暇的面具。久久，许凤佳才沙哑地道。&ldo;你是一点都不可爱。&rdo;&ldo;女人要娇弱些才惹人怜爱，可你从来，从来都没有娇弱的时候。&rdo;&ldo;打从第一次见面起，你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在对我说&lso;我谁也不要，独个儿就能过得好好的&rso;，&lso;我谁也不用靠，就能把头抬得那么高&rso;。&rdo;&ldo;越是这样，你就越不可爱……可我……可我就越想让你低头，让你承认，你得靠着我，才能过得好好的。&rdo;&ldo;如果你嫁得远远的，也许我就这么忘了你。可你就在我身边，还是这样的一副态度，好像谁做你的夫君都没有一点差别，你一个人就能将日子安排得完美无缺。&rdo;&ldo;不是完美无缺。&rdo;七娘子柔声打断。&ldo;还要做夫君的给一点点配合，才能完美无缺。&rdo;许凤佳恼怒地咬了她一口，正在唇上，力度大得不算是个吻，反而像是要咬掉一块肉，咬出了一点血。&ldo;在我生平所见的所有女人里，你最不可爱，强得让我甚至都感觉到威胁……如果你是男人，又不能为我所用、站在我这一边，我会竭尽全力毁了你。&rdo;许凤佳话里的激怒渐渐平缓了下来，有了一丝认命的无奈。&ldo;可你是个姑娘家，一个姑娘家还这样倔强这样刚强！&rdo;这分明是数落，但七娘子的唇边却不禁浮起了一点笑意。从她的脚趾间往上，一点点暖流浸润了上来，这久违的暖意，轻而易举地融化了多年来的坚冰，她知道她在渐渐融化，但融化的感觉太好，好到让她根本无法抵抗，甚至连慌张的余裕都没有。&ldo;你现在就在我身边，我不能毁掉你，又不能……我实在是不能停止想要你！&rdo;伴随着急切的告白，一个吻，一个毫无保留的深吻印了上来，却在七娘子能够回应之前恼怒地退开了。&ldo;你真是我的克星！杨棋你怎么能这样吊着我的胃口，又开了这么高的价钱！你要我……你要我置子嗣于不顾，把什么都忘在脑后，就为了买这一个机会？‐‐我甚至还不知道我到底会不会喜欢我得到的东西！或者你能不能喜欢我！&rdo;七娘子再也忍不住，她轻轻笑起来。&ldo;是。&rdo;能坦承的感觉，真是好。&ldo;我也就会给你这一次选择的机会。&rdo;她几乎是恶意地补充上了这句话，&ldo;你一直很喜欢对我说选择，升鸾，现在一切利弊摊在你跟前，由得你选。你又会怎么选呢？&rdo;七娘子的尾音微微上挑，竟露出了一丝罕见的俏皮。许凤佳就恼怒地低吟起来，他翻过身来仰躺在七娘子身边，不片刻，又回身把七娘子压制在了身下。&ldo;你是不是一直希望我放弃？&rdo;他烦躁地逼问七娘子，&ldo;这样你就能缩在你的壳里，当你那个完满的少夫人，不论身边的男人是我还是封子绣，甚至是那个该死的权仲白，你都是一个表现？&rdo;&ldo;是。&rdo;七娘子承认，&ldo;如果你不索求，我一辈子也不会开口。我会做个完美的妻子，不论身边的男人是谁，我都是一个表现。我甚至会像对表哥一样对你，因为我已经没有别的想望，所以不论你怎样对我，我都不会受伤。&rdo;许凤佳的呼吸声顿时变粗了。&ldo;但我是特别的！&rdo;他恨恨地说，扣住了七娘子的下颚，&ldo;我是特别的！该死的，杨棋！你不能否认这一点，你是喜爱我的‐‐&rdo;&ldo;喜爱是可以被淡忘的。&rdo;七娘子淡淡地说。&ldo;你怪我不肯选择……许凤佳，其实你也很胆怯，你也会惧怕选择。&rdo;许凤佳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放松了对肢体的控制，整个人一下就瘫软到了七娘子身上。&ldo;你错了。&rdo;他几乎是恼羞成怒地咒骂。&ldo;从我遇到你那天开始，我就他妈再也没有选择了。&rdo;他一下咬住了七娘子的下唇，猛力在齿间研磨，让七娘子为那疼痛倒抽了一口冷气，发出了断断续续的痛吟。&ldo;你就是要我弑君杀父，恐怕我都会允你。&rdo;在唇齿纠缠间，许凤佳含糊的告白，像是直接往七娘子的脊背下头传递着短促的电流。&ldo;只是这个要求，你明知道，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不答应你？我……我巴不得我能恨你！&rdo;他一边抱怨，一边粗鲁地扯开了七娘子的中衣，&ldo;在你跟前，我从来没有赢过！总是输……简直邪了门了，我、我……&rdo;七娘子再也忍不住，她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ldo;啊！&rdo;下一秒却又惊喘起来，&ldo;你说话就说话‐‐干嘛‐‐&rdo;对话很快破碎成了深深浅浅的呻吟。七娘子从来也不知道原来灵肉交融，在女方不再抗拒之后，居然是真有灵肉交融的效验，整个体验居然会截然不同。他们之间的情事曾经是让她不愉快的，她很难足够兴奋，而许凤佳又没有太深的耐心，往往要借助香露润滑，才能勉强不让她疼痛。接下来的事，许凤佳本人或者愉快，但她却往往需要格外的刺激才能快乐。然而当她不再抗拒许凤佳的进入，当他的进入不再算是入侵，正式得到了她的许可，身体上遍布着小火花一样的快感，会同精神上海潮一样的狂喜，女体几乎是下一刻就做好了准备，随着他的进入而迎合，在交合处发出了让人羞涩的声音，七娘子很快就抽着嗓子发出了细微的呻吟。&ldo;许、凤……佳……&rdo;她的恳求是变了调的，或者这也并不是个恳求，在无边无际的漂浮中，甚至于在一片强烈的白光中，她所可以发出的声音只有他的名字，余下的一切可爱的小呻吟，都不具备任何意义。许凤佳非但没有缓下动作，他的行动反而变得更快，七娘子头晕目眩，乏力地举起手遮在额前，却又被他撇去。&ldo;看着我。&rdo;他气喘吁吁地要求，隔着微晞的曙光，七娘子隐约可以分辨出他脸上兴奋的潮红。这一次对他也是不一样的，她昏眩地想，他要比往常更兴奋得多，甚至于表情都有微微的扭曲。她想要闭上眼，习惯让她依然有逃避的冲动，但现在许凤佳已经吃下了她的叫价，她也不再有躲闪的权力。七娘子在心底回味着他的低头，而精神上的喜悦，也让她不再回避许凤佳的凝视，他在放肆地浏览着她脸上难以掩藏的妩媚，而她任他去看，由着他审阅着自己……七娘子弓起身子，细细地抽泣起来，难耐地摇着头，恳求许凤佳，&ldo;不要碰那里……&rdo;但自始至终，她也没有真正地阻止许凤佳探索她的身体。这份甜蜜的折磨拉长得几乎成了痛楚，然后他的控制开始放松，节奏飘忽不定，而伴随着一声低沉的满足的叹息，许凤佳倒塌下来压住了七娘子，手指恋恋不舍地在她最羞人的地方盘旋了一会，才抽出来搂住了七娘子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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