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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节（第2页）

&esp;&esp;军人铮铮铁血，唯有这一条命可以许诺。

&esp;&esp;伏廷是把她当命。

&esp;&esp;“不，嫂嫂不能死……”曹玉林撑着地喘息：“嫂嫂是三哥的命，我欠三哥一条命，就要还他一条命。”

&esp;&esp;栖迟震了一下，也许是因为她的话，也许是因为她的模样。

&esp;&esp;“那你还能握刀么？”她问。

&esp;&esp;曹玉林看着她的脸，没有回答。

&esp;&esp;她那张脸苍白得过分，眉头却扬着，神情看起来分外坚毅。

&esp;&esp;“阿婵，”栖迟将刀拖着，送到她手边：“还能不能握刀？”

&esp;&esp;不想逼曹玉林，但她不甘心。

&esp;&esp;她凡事都不认命，不到最后一刻一定要争上一争。不甘心死在这里，也不甘心让突厥再在曹玉林身上得逞一次，甚至让她成为

&esp;&esp;十几个突厥骑兵追到道上，盘桓扫视。

&esp;&esp;附近地势开阔，两侧都是绵延起伏的坡地丘陵，青黄相接的杂草一丛一丛铺陈而出，一眼就能看到大概。

&esp;&esp;天亮前还能看见的两个人影就是在这附近消失的。

&esp;&esp;一行人下马，几句又低又快的突厥语交流后，分头搜寻。

&esp;&esp;……

&esp;&esp;阳光升起，拖着几道灰白的人影晃在坑外。

&esp;&esp;每一道人影手里都有弯刀的轮廓。

&esp;&esp;接着这些影子散开，其中有一道往下，直往坑里而来。

&esp;&esp;坑掩着深而窄的洞口，脚步声一点点接近，忽而，里面挥出一刀。

&esp;&esp;对方倒地，并未毙命，刚要一声喊出，又是一刀。

&esp;&esp;曹玉林早已紧紧盯着外面情形，一下探身出洞口，挥出第一刀时还没能完全握紧刀柄，险些要叫对方发出声，但下一刀几乎整个人扑了出来，用了全力。

&esp;&esp;她抽了刀，将其尸首拖进洞中藏匿，再回到洞口时，身体半蹲，手撑在刀上，不住地喘气，侧脸上挂着豆大的汗珠，却面无表情，蹲在那里宛如泥塑。

&esp;&esp;栖迟靠在旁边，不去看那具突厥兵的尸体，勉强提着精神，拉了衣袖给她擦去了脸上的汗，一只手抓紧衣摆，一只手按住她的胳膊。

&esp;&esp;曹玉林冲她点了下头，极低地说：“嫂嫂放心。”

&esp;&esp;意思是自己还挺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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