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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3页）

&esp;&esp;信宿缓过那阵急促又尖锐的痛，才慢慢直起腰，半笑不笑地扯了下唇，语气讥诮：“你好奇的话，也可以试试。”

&esp;&esp;老板没那个胆子招惹这尊煞神，赶忙送客：“再不走就要下暴雨了。许宁远那边，我会帮你盯着。”

&esp;&esp;外面的天色依旧昏昏沉沉，空气沉闷湿冷，受过枪伤的脊骨又隐隐约约刺痛起来，信宿有些烦躁地拧起眉，神情愈发冰冷。

&esp;&esp;穿着风衣的年轻男人打着伞走入绵绵雨幕中。

&esp;&esp;今天是周六，刑侦队的警察全都风雨无阻地跑回来加班了——除了信宿。

&esp;&esp;这人绝对是反内卷达人，休息日绝不加班，上班的时候还见缝插针地偷懒，能摸鱼就摸鱼，还在林载川眼皮底下，好像一点都不怕领导给他穿小鞋。

&esp;&esp;林载川走进办公室，单手轻轻撑在门上。

&esp;&esp;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毕竟受过那么严重的伤，断裂的骨头都是后来接起来的，每逢阴雨天就浑身连绵的痛，不过时间长了，习惯以后也可以忍耐。

&esp;&esp;他换上警服，语气沉静道：“准备提审陈志林。”

&esp;&esp;隐藏起来的“斐马上去联系刘静的主治医生、还有在医院看守的同事，同时安抚着刘静的情绪：“刘静同学，你先稳定一下情绪，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要太过激动，好吗？我们已经有了新的侦查方向，警方一定会查明张明华的死因，真正的坏人也会得到惩罚。”

&esp;&esp;刘静只是古怪地笑了一声：“不会有证据了。”

&esp;&esp;“……你们怀疑谁，我都知道。可没有人会愿意作证，没有人……”

&esp;&esp;刘静声音剧烈颤抖起来，带着某种可怕的平静：“我早就不该活着了，如果我早一点去死，明华就不会死。”

&esp;&esp;“所有该死的人，都应该下地狱！”

&esp;&esp;林载川心里陡然一冷：“刘静！——”

&esp;&esp;手机里医生惊慌的喊叫跟林载川的声音重合到了一起。

&esp;&esp;耳边传来呼啸风声，雨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esp;&esp;还有一声裂响。

&esp;&esp;

&esp;&esp;信宿很讨厌下雨天，绵绵雨丝落在人身上，像阴冷潮湿的蜘蛛网，以前下雨的时候他几乎不会出门，但是现在回家也无聊，还不如去市局打发时间。

&esp;&esp;刚踏进门口，信宿就敏锐地察觉到办公室的气氛好像不太对，而且林载川也不在。

&esp;&esp;他眨了眨眼，低声问：“这是怎么了？”

&esp;&esp;听到声音，贺争转过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深吸一口气：“刘静……在十分钟前跳楼了。”

&esp;&esp;信宿的神情倏然冷了下来。

&esp;&esp;“——先生，这些东西给您放哪儿啊？”

&esp;&esp;他身后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外卖，气喘吁吁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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